化,其它却不敢奢求。”
李纲疑惑地看了看王泽,但他仍然被完颜昌说的有些怀古感叹,毕竟完颜昌也算是一代名将,而今如此消沉的确令人沮丧,当下道:“当年无论是非,大王亦是当世豪杰,河阳之战,公以精骑破我连环车阵,李某虽败却甚为钦佩,今不过小小挫折,何以至此?”
王泽看完颜昌默然不语,淡淡笑道:“听说近日来,大王遍访江宁城中佛寺,与高僧打禅谈经,看来是要一心悟道,参研佛法了?”
完颜昌这才面露笑容,平静地道:“连日来,确是略有心得,可惜某一介武夫又杀戮太重,不能尽释佛法精妙,惭愧、实在是惭愧。”
李纲不以为然地道:“大王向善之心甚是可嘉,佛本虚无飘渺,有道高僧穷其一生,亦不可得一二,何况我等凡夫俗子。”
王泽颇有意味地看了看李纲,他晓得李纲是一位正统的儒者,并非佛门信徒,时不时临时抱佛脚的事还是有的,但让他相信前生来世,因果轮回,简直是笑谈。不仅李纲如此,他相信朝廷中绝大多数的文臣,压根不相信佛门那一说,平日里谈经论佛不过是显示修养而已。历代朝廷纵然是极力宣扬佛门普渡众生,亦不过是为国事政务服务,愚民罢了。
完颜昌虽不以为然,却不便于李纲争辩,毕竟是寄人篱下,忍着点没有坏处。
王泽在李纲说话当口,夹了块羊ròu,放在嘴里嚼,待李纲说完话,他才咽了下去,接着道:“天下人熙熙攘攘,不过名利而已,大丈夫在世,就是做一番经天纬地、名垂青史的功业,方才不枉此生。佛门释义,向来是来普渡众生的,讲究的是今生为来世修行,非大王这等豪杰深研!”
完颜昌听王泽与李纲一唱一和,话中有话,无非是要他出山,为朝廷效力,看来二人决议要这么做。两府出面,对他的期望不小,看来是要委以方面重任,这不能不令他本已淡漠的心,再次被激起一点波澜余波。但是,他一旦出山,将面对和自己部族的敌对,与女真族同胞cāo戈相对,同昔日的部众成为仇敌,这可不是件舒心率意的事情,虽然女真族人可以为宋效力,宋人亦可为女zhēn rén效力,实际上这样的事情早就存在,宋军中有女zhēn rén军卒,金军中汉族人更是半数之上。为了生存,他们都会在战场上拿着武器,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的同胞,不会有人指责他们,这是他们的命。
但是他不能,他是皇族中人,南逃勉强可以说是迫不得已,还能博取众人的谅解,但要是为宋图金,他不得不三思,他可不愿被族人唾骂。
王泽并没有指望完颜昌能立即应允,一个历经大起大落的聪明人,不可能短期内在异邦他国有非分之想,除非他利yù熏心,想死的快些,所以他告诫自己要有些耐心。
“河朔一战,让张通古竖子成名,这次又来行在刮噪,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如此名利。”王泽瞟了眼完颜昌,不紧不慢地道:“一个燕山贱民,竟然比都元帅府诸位大帅架子还大,取河朔尤是不足,竟然要府州路三州,天子望北称臣,更无礼者截然要求归还大王,可笑之极、当真是可笑之极。”
完颜昌不是闭门自守,便是纳闲说佛,哪有机会知道两国和谈内幕,有的不过是他人道听途说的点点真假难辨的片段,倒是有传言金国和议内容中有遣返叛臣一说,他并没有特别在意,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再说南朝也没有理由放弃他这个重量级的筹码。
但这话从王泽嘴中说中,非同小可,尽管最后一句是可笑之极,但他明白其中寓意,王泽不会平白无误对他一个手无寸铁的老朽说这些,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在出山为南朝做事,和成为两国jiāo易牺牲品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完颜昌冷冷地看着李纲与王泽,端起杯来道:“诚感二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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