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一起来,都是孟府的人,都是自己人,我们一起围桌畅饮。”孟先生大赦所有人,今夜相聚,不分主子和下人,也不分主人和客人,大家都是自己人。
说起来,孟先生还不知道这些下人的名字,匆匆搬迁,这些下人们一个个任劳任怨,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将孟府收拾得妥妥当当。
此时,下人们正整齐地站成一排,一个个都是高大威猛,雄厚的臂膀c宽实的肩背,尤其是方才说话的那名壮汉,算是这群下人们最高大的,足足比孟青之还要高出一个头。
“孟先生,其实”壮汉有些为难,似乎是在害羞,扭捏不语。
“你有话要说?”孟先生疑惑道,他看着壮汉扭捏造作的模样,实在别扭,与壮汉的魁梧外形极度不搭。
“其实我跟阿芳都挺会做菜的,我们以前在绿荫轩干过活,可不可以,请孟先生给我俩一个机会,让我们用最美味的佳肴来孝敬您?”壮汉说完,他旁边一名同等身材的壮汉,也就是阿芳,微微弯了一下膝盖,算是行礼。
众人咋舌,两个威猛壮汉,扭捏着要去厨房干活,这景象,太令人眩晕了。
“那,孟府的伙食就交给你和阿芳了。”孟先生强憋着笑意,给这两名壮汉分配任务。
“他叫阿芳,你叫什么?”小钊儿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他实在是无法将阿芳这个名字与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联系起来。
“回小公子话,俺叫阿梅。”阿梅说完,竟是娇羞地笑了。
留下孟先生一行人,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孟府上下,不分主仆,这是一顿欢畅淋漓的晚膳,这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夜晚。
夜风微凉,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悬,洒下一地的银辉。
孟府毕竟都是些文人,皎月初上,便纷纷不胜酒力,各自歇息去了,单单剩下孟青之一人,兴致独好,邀月独酌。
夜来欲做独醒人。
突然,孟府外似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孟青之心下好奇,悄悄跃上墙头,朝外看去。
借着月光,只见孟府外边黑压压的堆满了干草,几个黑衣人正在朝着墙角倒油。
不用说,也知道这些人准备做什么。
孟青之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他们要烧掉孟府。
思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孟州指使的,今日孟州在孟府受尽屈辱,转眼晚上就来烧府报仇。
孟青之苦叹一声,真不该放走孟州的,他不仅对孟先生不敬,还对辛瑶存有非分之想,现在,居然还想再次烧毁孟先生的府邸,孟青之眉头深锁,绝不能让孟州得逞第二次。
也许是天见尤怜,就在这时,竟下起了毛毛细雨。
“怎么又下雨了?最近怎么老是下雨啊!这还怎么烧?”其中一个黑衣人小声抱怨道。
其余的黑衣人皆是烦恼无比,望向那恼人细雨。
孟青之突地唇角扬起一抹不动声色的微笑,天助我也,他掏出一枚黑色药丸,手指稍稍用力,指缝便有黑色粉末,悉悉落下。
黑色粉末接触到墙角的油,开始快速地蔓延开去,不一会,所有倒在府外的油,都覆上了一层黑黑的薄膜,诡异莫常。
如此这般,就算不下雨,那些油也烧不起来了。
恶人自有天收!
孟青之收了笑意,轻轻跃出孟府,英姿飒飒,片刻后,背影便消失在濛濛细雨中。
孟州的医馆外,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子正苦苦跪在雨中,不停地叩首哀求着。
“夫人行行好,夫人行行好。”中年女子一个劲地说着好话,然而医馆的大门却紧紧地合着,纹丝不动。
“哼,身无分文,还想要来讨补身子的药,说什么日后定当重谢,呵呵,就她那穷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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