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冷着脸,将他二人轰了出去,孟钊本以为孟先生会很生气地骂他们这对奸夫然而孟先生从头到尾只说了一个字,滚。
孟钊记得清楚,那一日,孟先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得酩酊大醉,整整三天没进食,只是呆呆地坐在房里一动不动,无言的悲恸。
孟州被赶出门后,索性自立门户,开了个医馆,反正他跟着孟先生学了几年,孟先生毫无保留地教他医术,孟州自问具备了开医馆的实力。
然而养家糊口绝非易事,孟先生美名传遍黄土村,谁还会去价格高昂的孟州那里看病呢,孟州的医馆整日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孟州终于一不做二不休,红着一双眼,一把大火烧了孟先生的医馆,孟先生虽然保住一条命,却受到了重创。
多亏了受过孟先生好处的村民百姓们,知恩图报,给孟先生寻得一个新住处,然而黄土村的百姓大多贫苦,平日里敞着门匪贼都不屑抢劫,百姓们能力有限,只能帮助孟先生住进茅草屋,也总归比露宿街头强上百倍。
孟先生之前的草药全都被烧光了,他自己也生了一场大病,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暇替人看病,反观孟州,却借着孟先生身处低估的时候,大肆赚钱。
总有人生病,生病就要看病,孟先生无能为力,百姓只能去找孟州,慢慢地,孟州的医馆也变得小有名气,孟州的小日子也终于逐渐步入正轨,而且正如他之前所想,开医馆,的确是可以赚大钱的。
孟钊说到此处,停顿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孟青之手背上的青筋已经鼓了起来,可以想象此时他心中的盛怒。
孟青之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却又无处发泄,只好冲到池水旁边,大喊一声,抽出腰间的玄火剑,向着池中狠狠刺去。
顿时池中溅起一个个水柱,孟青之不断挥舞着,玄火剑指向的地方,池水犹如被劈了开来,不一会功夫,清池便见了底,几乎所有的池水都被拍到岸上。
等到孟青之平静下来,将玄火剑重新插会剑鞘,孟钊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青之哥,您息怒,不然又要去买干净衣裳了。”孟钊给孟青之撑伞,然而孟青之没被雨淋湿什么,倒是被他自己溅出来的水柱浇了个透。
不过孟青之有内功护体,总算是不用担心他染上风寒。
那些壮汉听到池水的动静,都凑了过来,不明就里,小公子怎么不关心大公子的身体,反而担心他没衣裳换?
“那个孟州,现在还一直欺负你们吗?”孟青之低沉的声音,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到孟州的医馆去报仇雪恨。
“好过了几年,只是最近,孟州又踩到咱们头上来了。”孟钊说道。
其实黄土村这一个地广的村庄,开两家医馆也不算多,这几年,孟先生不去招惹孟州,孟州也不会来为难孟先生,他二人各自为营,相安无事。
只是近段时间,不知为何,黄土村有些百姓患上了一种怪病,明明对症下药,却总是治不好,有时好不容易治好了,休息两日又开始犯病,反反复复,叫人心慌。
孟先生一直在专心研制此怪病,连孟先生都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孟州就更没办法了。
孟州相信孟先生迟早会研制出良药,所以三天两头就派人去孟先生的茅草屋“问候”一下,一旦发现孟先生做成良药,就立刻抢过药方。
一开始孟州还只是派他府上的家丁下人,后来嫌下人不够凶狠,就喊了一些流氓地痞上门,再后来又嫌流氓地痞不够歹毒,孟州直接喊来一些山中匪贼,个个凶悍,逼得孟先生不得不紧锁医馆大门,躲在内屋专心研药。
可怜的孟钊,这段时间一直过得胆战心惊,他守在外屋,只要看到高大壮士的男子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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