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很美了,不需要再多做修饰。”辛瑶的话中肯动听。
她尽量以文宜最能接受的言语好生建议,“有机会我们再慢慢研究一个更适合你的妆容,现在的话,还是先将脸上的脂粉都洗干净了,我怕他二人见到你会分心。”
“哼,不敢直视我的美貌,他二人简直懦弱至极,懦夫!”文宜骂骂咧咧地甩了甩衣袖。
其实文宜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尽管辛瑶说得委婉,但是文宜自己还是从铜镜中隐约看到自己的可怖尊容。
但是以文宜的性格,怎会承认错误,她就着辛瑶的台阶,伺机将孟青之和连彬大骂一通。
再次走出毡帐时,文宜已经恢复了往常面容,一尘不染,虽不至明艳动人,却也算得上是清婉可人。
“多谢辛瑶姑娘救命之恩。”孟青之夸张地对辛瑶行了个打躬之礼,若不是辛瑶及时帮文宜转变装束,他非得活活被文宜吓死不可。
“救命之恩?”
“没错,方才不知见了什么东西,在下只觉心悸难言,差点吓死。多亏了辛瑶姑娘,在下才免去惊吓之灾。”孟青之一本正经地回应辛瑶。
“懦夫,无能。”文宜自知孟青之话外之音便是说自己方才的模样可怖吓人,文宜恨恨地对孟青之骂道。
孟青之赶紧嬉皮笑脸地迎了上去。
“是我,是我,都是我。但是除了懦夫和无能之外,还劳烦师妹再多骂我一句,胆小。”
文宜不理会他,甩头就走,心中愤愤不平,师兄总是没个正经,难道,方才我真的丑化到了吓人的地步吗?
女为悦己者容,乃人之常情,只可惜容过了头,活活成了一场闹剧。
闹剧过后,孟青之一行人终于出发了。
以孟青之的功力,往返北宗门也就一个时辰的事情,但是考虑到辛瑶暂时不能使出轻功,也承受不住被人架在身上飞翔的抓力,众人之好选择最原始的方法,徒步走着去北宗门。
“孟兄弟,北宗门在什么地方?”辛瑶体力大不如前,才走了小半日,就已经渐感乏力,体力不支了。
“北宗门呀,其实很大,但是我师父呆的地方呢,在阿龙山的最深处。”孟青之耐心与辛瑶聊天,沿途文宜都是气呼呼的一言不发,连彬本来就是个闷葫芦不善言辞,一路上气氛沉闷,孟青之早就闷得慌了。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达阿龙山呢?”辛瑶继续询问着行程。
“辛瑶姑娘,过去的这一个时辰里,我们都在阿龙山上行走呀。”
辛瑶闻言一惊,她回头一望,群山巍峨,原来一直身处阿龙山之中呀。
孟青之说过行程大约要两三日,原来阿龙山如此之大,兜转两三日都走不出这座山。
“阿龙山准确来说,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山脉,但是这里的百姓习惯将这片山脉都称之为阿龙山。”
孟青之娓娓道来,“阿龙山,别听这个名字不咋地,实则山长水远,一片锦绣。”
阿龙山这个名字由来已久了,其实山名如人名,与生于斯长于斯的一代又一代的山民息息相关。
山名,承载着丰富多彩的时间经历,接续着千百年的情感传承,这种情怀是永久的,代代相传的,是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消失的。
阿龙山,其实就是这一大片鲜卑族百姓情感所系的标志,即便他日鲜卑儿女远在异乡,也不会忘记阿龙山,而那一份悠悠的乡愁,便全数融入在阿龙山这个名字之中。
“还赶不赶路了!”
孟青之正孜孜不倦地与辛瑶聊着阿龙山一些趣闻,文宜不耐烦地吼道,方才孟青之和连彬两个有眼无珠的臭男人惹恼了文宜,她的气还没消散。
“休息一下嘛,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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