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祸祸。
老老实实掏粮食布匹的还好,出点血就打发过去了。
那些舍命不舍财的就很悲剧了,通常都是数以千计的募捐队和难民蜂拥进其家,那这个拿走的数量就很难保证有什么限度了,敢于反抗的同样悲剧,很显然他们的家丁扛不住这个,尤其是还跟着六甲神兵呢!
而官府不敢管。
一来金军还在攻城。
二来谁敢管第二天六甲正兵就立刻上门募捐了。
三来赵桓保持中立。
其实国师的那点小野心,衮衮诸公们看得都很明白,虽然要说国师谋朝篡位他们觉得不太可能,但祸乱朝纲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实际上他已经在祸乱朝纲搞得官不聊生了,可他祸乱朝纲的同时却和官家保持友好,甚至多次拒绝了教主道君太上皇的邀请。后者在龙德宫早就想和国师一起修道了,多次派出亲信太监拜访国师宣召,但国师直接拒绝,一次也没去看过太上皇,搞得太上皇很不满,不过他倒是经常去见官家。甚至他还在官家同意下把皇女给抱走了,说此女和他有宿缘,要做亲传弟子,他肯定不会对皇女有什么想法,毕竟皇女才六岁,那么明显就是在以此和官家确立一种特殊关系,甚至好像还给官家献过仙丹。
赵桓中立就代表军方中立。
反正国师又不祸祸军方的世家勋贵,既然官家不发话军队乐得看热闹。
话说他们很喜欢看这种热闹。
尤其是看着那些文官家大门被难民撞开,然后在他们的哭喊声中扛着各种财物出来的场景,那些将领们感觉心情无比愉快。
这样衮衮诸公们就难办了。
他们没招了!
他们最会的是以规则和制度控制,但制度和规则在杨丰面前就是屎,正常情况下他们可以借助军队,可军队这一次作壁上观,他们也可以借助民意,可现在民意在国师那边,他们也可以借助皇权,但皇权也不帮他们,毕竟皇权得靠国师来保证不被金军抓去当奴隶,他们剩下唯一的武器只有圣贤书了。
可国师有毛瑟枪啊!
下笔千言终究不如毛瑟枪一杆。
这个道理是放到什么时代都准的。
衮衮诸公们只能在不断对国师的咒骂中,无可奈何地忍受着,寻找他们反击的机会。
实际上汴梁城內此刻也算是暗潮汹涌。
文官和武将,文官和国师,文官和官家,官家父子
可不要以为赵桓父子敦睦。
赵桓连他爹给倒的酒都不敢喝呢!
当然,大画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画家是在上次金军兵临城下前把皇位紧急甩锅给赵桓的,然后他自己跑路镇江,说是让位,但实际上抱的心思就是让儿子当炮灰,让赵桓守在汴梁迎战金兵,就算死了他大不了在江南重新做皇帝,其实他的头脑中已经确信这个儿子会驾崩的,只是没想到李纲和种师道力挽狂澜守住汴梁,那么这个四十五岁的太上皇和二十七岁的皇帝
这就很尴尬了!
要知道不出意外就大画家的体格再活二十年毫无压力。
原本历史上他在五国城的冰天雪地里,都又坚持着活了七年呢!
那么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这对同样都年富力强的父子皇帝该怎么处呢?
尤其是赵桓继位后把大画家那些老伙计全杀光了,童贯,蔡京,蔡攸,王黼一个没剩下,就算没杀也相当于杀了,虽然对于老百姓来说这四个家伙都是死有余辜,但对于大画家来说这明显就是在剪除他的羽翼,防止他对皇位再有什么别的想法。同样他拿自己儿子当炮灰,那么赵桓对他肯定也没什么父子感情,所以大画家在第一次金军撤退后回到汴梁,给他儿子斟了杯酒,他儿子干脆直接就没敢喝,赵桓怕他给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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