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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一来,倒将惇妃过月不喜之事,又由太医院承担了过来,依旧由陈世官和罗衡亲自负责。
余文仪在此事中,更加十足十只是一个过客的身份,参与过,却并未成为主要的拿主意之人。
这便更凸显了余文仪的刑部尚的身份——他进内请脉,不是来取代太医们的,他只是来给“断案”,拿出一个结果来的。
到了五月间,余文仪的经历又被增添了有些戏剧化的一笔——初二日,就在余文仪进内给惇妃请脉的十日之后,端午节来临之前的当儿,皇帝下谕旨,给余文仪和他的妻子以诰命。
给余文仪的诰命曰:“……尔经筵讲官刑部尚余文仪,秉志宽平,律躬敬慎。典司邦禁,允推折狱之良;克守王章,克佐好生之德。权重轻而议律,泽逮圜扉;谨出入以谳疑,恩流嘉石。式逢庆典,庸奖成劳。兹以覃恩,特授尔阶资政大夫,锡之诰命。”
给余文仪夫人的诰命曰:“……尔刑部尚余文仪之妻寿氏,克勤懿德式赞郎猷。合志相成,奏公忠之茂绩。同心交儆,树廉正之休声。令轨枚昭,褒章载沛。兹以覃恩,封尔为一品夫人。”
余文仪是这一年刚刚调任回京,任刑部尚。这短短几个月之间还来不及做出什么重大功绩,仿佛还称不上皇帝突下的这道诰命。况且此事就发生在余文仪进内请脉的十日之后,此事虽并非外人皆所知,不过知道内情的人,心下自是别一番况味。
譬如英廉,原本还想威胁余文仪,而余文仪忽得了诰命,英廉的心下岂能不震动,岂敢不小心揣摩一下皇上的心思去。
到余文仪这儿,但凡给惇妃此事请过脉的,从陈世官、罗衡,到余文仪,竟然都得了皇帝的殊恩去了。这便更加显得惇妃怀胎之事,有些五味俱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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颙琰得了信儿,也是垂眸一笑,倒不多说什么。
毛团儿见十五阿哥笑了,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趁着伺候阿哥爷梳头的时候儿,这便笑眯眯在旁说,“奴才想来,余大人的心病,这便能好利索了。老人家在刑部办事,必定更加老当益壮。闲暇时,同乡同僚也必定问候,余大人一定会说到十五阿哥亲去探望之恩……”
颙琰淡淡一笑,“他终究是江浙人士,我额涅祖上、以及庆贵妃额娘的母家,都是那方人士。我便是为此,也理当去看顾于那老人家。”
“更何况,我是奉皇阿玛的旨意前去。若无皇阿玛的旨意,皇子严禁私自结交外臣,我也没机会去余大人府上与余大人相见。”
毛团儿含笑点头。
大清对皇子的管束极严,皇子皇孙每日都要入内上学,成婚之后的也一样,就是要断绝了皇子皇孙与外臣结交的机会去。
况且此时正是皇长孙绵德因结交外官而被削爵的风口浪尖儿之时——就在去年,绵德刚被削爵;今年二月,三个月前,刚刚给封了个宗室最低的爵位镇国公去,这便是给所有皇子皇孙们一个活生生的“杀过的鸡”去,故此这个节骨眼儿上所有的皇子皇孙全都小心翼翼,绝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故此皇上派哪位皇子去慰问大臣,几乎就是将这口子给开了,将这结交的机会赏给哪位皇子呢。
这便更显出皇上派十五阿哥前去慰问余文仪此事,乃是圣心独运了。
毛团儿含笑点头,帮着那按摩处的梳头太监将梳头的家伙都收拾好了,毛团儿又笑眯眯盯着镜子道,“可是奴才却还觉着余大人这诰命有点儿趣味儿呢~~”
颙琰轻抚刚刚刮过的头皮,眸子却是从镜子里瞟着毛团儿。
“谙达又跟我打什么哑谜呢?谙达快说~”
毛团儿含笑躬身道,“皇上给余大人的诰命,是授予余大人‘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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