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和五阿哥的头上,也正好儿为绵德阿哥的福晋报了仇去!”
那拉氏听罢,不由得唇角上扬,“原来是这样!好,本宫这回便保下你去!你与本宫详细说说,你们打算怎么赖在愉妃和永琪的头上?若你们绸缪里有疏漏的,本宫倒帮你们再补足上。”
祥贵人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这便不顾身份,朝那拉氏咚咚磕下头去。
本以为头顶一片乌云都散了,这回已是能稳当逃过去,却没想到还没等她与那拉氏详说,外头便冷不丁传来颂告声,“皇上旨意到——”
那拉氏和祥贵人都吓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敢怠慢,赶紧整理衣冠,出外跪迎圣旨。
毛团儿高高奉着圣旨诵读,“……收祥贵人物品,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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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六、二十七这两日,皇帝明明在斋戒之中,可是后宫里的消息却传得又多又快。
冬至节祭天,本是一年当中皇帝要亲临的最重要的大典,若是往年,皇帝一般都要放下一切俗事,专心诚挚地在斋宫守斋,以表达对上天的敬意去。
那么今年,皇帝偏赶在这几天里还处置后宫里的事儿,那便不该是皇帝不敬上天了;只能是说,在皇帝心中,这几件后宫的事并不比祭天大典更轻去。
玉蕤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将毛团儿到祥贵人宫里传旨的消息告知给婉兮。
婉兮也是一怔,微微蹙眉,“收祥贵人物品?收了什么去了?”
玉蕤递上一份从内务府抄回来的清单,婉兮一看,面色也是一变。
只见那一份清单上所列的物品项,竟是出乎意料的长。
金银首饰便计有:金累丝双面凤簪一块、金累丝梅喜面簪二块、银镀金福寿面簪一块、银镀金莲花面簪一块、银镀金吉庆簪一对、银镀金菱花结子一对等,共计数十件。
这些大的、整齐的还不算,那清单里还列着一些零碎儿:金镶米珠六颗、红宝石一块、戒指一个、金镶松石五块、米珠一颗、戒指一个;甚或还有碎金什一包……
婉兮不由抬眸,“这便是将祥贵人手里所有的金银器都给收了,连点儿零碎儿都不给留了?”
玉蕤点头,“不仅是零碎儿都不给留了,皇上更是下旨直接将这些金银器全都——熔化!”
婉兮都是一怔。
瞧皇上这收东西的架势,简直是给死人的方式是一样儿的。全都收干净了,还都给熔化了,这是叫祥贵人手里什么都不给留了。
同样是金银物品熔化,戴佳氏那好歹还是死后收回熔化,可是祥贵人这还活着呢……便连点儿渣儿都不给剩了。
可便是这些东西,还不是那清单里的全部。婉兮再往下看,都不由得烟眉轻笼。
“……接下来收回的还有祥贵人的穿戴。”
这些衣裳里,计有:绣五彩绿缎金龙有水金银肷衫一件、明黄缎灰鼠氅衣一件、石青缎绣六团夔龙有水灰鼠褂一件、绿纱绣金龙有水单衫一件等……从这些衣衫的规制,便已是将标明祥贵人位分的所有礼服、吉服都已收回了。
这还不足,那清单里甚至连“布头儿”都给列在其中了。
这些“布头儿”里包括有:绣小荷包的绣片三十一个、绣氅衣所用的眉子十一副,以及长二丈一尺的一块白生纱、长三丈二尺的一块杭细、长一丈一尺的一块杏黄缎等都已经不足一匹的,也全都一并收回。
这便是除了金银器之外,连穿的,甚或布料,也都不给留下了。
婉兮挑了挑眉,“你瞧,祥贵人的物品里,原本有她的位分都不该用的杏黄缎,就更遑论还有一件明黄缎的氅衣去了……终究是头一个从厄鲁特进宫来的,皇上对她已是特恩优待。偏她自己不知足,曾经降位过一次还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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