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和舒妃一起算计了永璂,结果反倒扯上咱们来。”
“只是这会子事已至此,我也唯有如此,才能不单独受皇后的怨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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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二月二十,年味儿便一日更比一日浓。
皇帝的赐宴,便在这时候儿已然提前开始了。
十二月二十三日,皇帝赴瀛台赐宴。宗室公如松等,率叶尔羌、喀什噶尔、阿克苏、和阗、乌什、库车、沙雅尔、赛哩木、拜、诸回城入觐伯克萨里等受宴。宴毕,又召诸位萨里,至重华宫再赐茶果。
十二月二十四日,皇帝再赴西厂幄次,赐朝正外藩蒙古王公及回部郡王霍集斯等、叶尔羌诸回城伯克萨里等宴。并赏赐冠服、币帛有差。
这年根儿底下,皇帝连着两日赐宴回部王公,足见皇帝对于回部的重视。
皇帝既有此番赐宴,和贵人便早接到旨意,要陪同皇上赴宴。
赴宴之前,和贵人却来永寿宫见婉兮,向婉兮恳求,可否带九公主同去。
婉兮倒是有些意外,含笑道:“阿窅你喜爱啾啾,那自然是她的福分。只是皇上赐宴回部王公,这样的场合儿,又哪里是她该去得的?况且她啊,这会子正是调皮的时候儿,若是去了,乱了半点儿的规矩,可怎生好?”
和贵人垂下头去,半晌才缓缓道,“我是今年二月进封的,此时是十二月,正好十个月了。”
婉兮听懂了和贵人特地说的这一句“十个月”,便含笑点头,“我明白。你进宫已然十个月,你族人心下自然要揣度,你是否得宠。后宫得宠与否,最直接的标准,就是你是否有了皇嗣。”
“你进封至今已然正好十个月了,若是得宠,即便还未临盆,也总该有了肚子才是……”
和贵人黯然点头,“其实,我自己矛盾,我族人也同样矛盾。他们也许是既盼望我有了孩子,又不希望我有了孩子。”
婉兮也是明白,和贵人说的便是她母族信仰之事。
婉兮轻叹一声儿,捉过和贵人的手来,“所以你才希望能带着啾啾一同赴宴,叫你族人看见,你没有怀了身子;可是皇上也并未慢待你,皇上将公主放在了你身边儿抚养。”
和贵人那深凹的眼中滑过一丝哀伤,“我不敢奢望抚养公主,只是好歹到时候儿能叫我族人放下心来。”
婉兮便点头,“那我不论因朝廷,还是因咱们两个的情分,自然都不能拒绝。”
婉兮含笑拉过啾啾的手来,放进和贵人的掌心,“最难得是你们两个投缘,她天生那么个小狗儿鼻子,而你又身带香气,那你们之间的缘分啊,便不是我这个当额娘的能拦得住的。”
“阿窅,你尽管带着啾啾去吧。只一宗,替我看严了她,别叫她在瀛台玩儿疯了,失了规矩去。”
和贵人欢喜得腾地站起,“您放心就是!再说,到时候儿满座都是我的族人,他们便是看我,也不敢对啾啾有什么不满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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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含笑点头,又捉过啾啾来问,“你跟着和娘娘去赴宴,你可胆儿突不?”
才两岁半大的啾啾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岁,小脑袋登时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儿,“我才不怕!”
婉兮也不由得笑,抬眸与在座的语琴、颖妃等人都对了个眼神儿,“瞧瞧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儿,也不知道像谁。”
都是自己的闺女,可是小七当真不是这个样儿。这个啾啾啊,性子越发像个男孩儿了。
也是,啾啾本来就是小女儿,从小就受宠,不必担了小七那样儿的姐姐的身份去。况且自打和贵人进宫以来,啾啾简直就是泡进了蜜糖罐儿里,和贵人凡事都由着她,自叫她的性子又宽纵了不少。
“你不怕归不怕,可是到筵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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