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谋害于你,那这事儿便交给你去。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那拉氏垂首,极力掩住面上的喜色去,委委屈屈道,“妾身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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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皇太后从畅春园折腾过来,是关心忻妃的胎,可是没想到过来却听说了忻妃用那等腌臜至极的法子谋害中宫的事儿去。便是再有怜惜、回护之心,这会子却哪里还能使得出来?
况且这忻妃谋害的人不是旁人,是她一手扶持册立而来的那拉氏啊!
皇太后也是拂袖而去,见都没见忻妃一面儿,这便走了。
皇帝亲自送皇太后回畅春园,临行前拍了拍那拉氏的手,“此事交给皇后你了。你尽管问个清楚,事后给朕回话儿即可。”
那拉氏难掩欢喜,欣然蹲身,“皇上放心,妾身必定秉公而断,定不叫此等邪风,在后宫里肆虐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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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和皇帝都走了,忻妃的宫里安静了下来。
忻妃自己便还是在迷迷糊糊补觉呢,可是半梦半醒之间却也察觉了气氛不对。
猛然醒来,一把扯开帐子,却见帐外不知何时多了张椅子,皇后那拉氏正稳然端坐,不慌不忙地喝着茶,挑眸瞟着她。
忻妃被吓了一大跳,手抓着帐子,一手按住肚子。
肚子里的疼痛又翻搅了起来,一阵一阵,肠子仿佛都要绞在一处。
她便惊呼,“来人啊,我又有动静了!快些预备,我,我要生了……”
昨晚她这么叫唤的时候儿,整个宫里都忙活了起来。水上的妈妈里赶紧烧上热水抬进来,两个守月姥姥一左一右守着她帮她使劲儿……乐容和乐仪她们都里里外外进进出出,所有人都围着她,都在为她奔忙。
可是今儿,她叫唤的动静更大,可是却任凭她喊了半晌,整个殿内殿外都是静静的,甚或可以说是雅雀无声。
没人走动,也没人回应她。
忻妃便惊了,一把松开帐子,整个身子都要探到外边儿去,小心躲开那拉氏的目光,声嘶力竭朝外喊,“守月姥姥何在?孙姥姥,武姥姥?”
还是没有动静。
那拉氏终于喝足了茶,满意地将茶碗放下,不掩奚落地抬眸盯着忻妃,冷笑一声儿,“忻妃,别叫唤了。还生什么生啊?别以为这宫里上下都被你给欺瞒住了,实则实话告诉你说,如今整个宫里没人不知道你的孩子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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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妃怔住,紧紧盯住那拉氏。
“你说什么?我的孩子没了?后宫上下都知道了?”
忻妃嘶吼起来,“胡说!你以为你是皇后,你就可以这般信口雌黄么?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太后……”
那拉氏咯咯地笑出声儿来,“皇上?皇太后?嗯,他们方才是都来看你了,就坐在前殿里。不过可惜啊,他们这会子已经都走了。你眼前儿只有我这个皇后,你有事儿便只需回明我就是了。”
“皇太后已经回畅春园去了,鞭长莫及;而皇上国务繁忙,哪儿顾得上你去?”
忻妃又惊又恼,三月末的阳春里,却如置身寒冬一般,簌簌发抖。
“皇上和皇太后不会不管我!我怀着皇嗣,他们不会不顾皇嗣的安危!”
“又来了。”那拉氏笑得越发得意,“我都告诉过你了,你的孩子都没了,此事已经是尽人皆知。亏你还要在我面前提什么皇嗣……我都替你臊得慌,这话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还继续说得出口啊?”
忻妃心下已是翻江倒海、山崩地裂。
“……凭什么说我的孩子已经没了?是谁说的,谁?!”
忻妃怨毒的目光扫视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想要找到究竟是谁在害她。
那拉氏“呸”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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