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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自己往外传这个话,想图什么,我也不是猜不着!”
祥贵人委屈,哭得梨花带雨,扯着颖嫔的袖子。
“颖姐姐怎么忘了,今年是皇上正式平定准噶尔之年,等西北大军撤回,皇上必定要大庆的。咱们后宫的恩宠,本就与前朝相连——那今年,便注定了皇上是格外重视咱们出自蒙古的嫔妃的。”
“而宫里就我和她是出自厄鲁特,皇上必定从我们两个当中选一个,给予殊宠。”
祥贵人的泪,点点停了,她抬起幽深的眸子。
“这便是她的打算了!她在宫里四处传扬,说我母家是战败投降的,说我的封号就是‘投降’的意思,那到时候皇上便必定选她而弃了我了!”
颖嫔听得也是头疼,“你凭什么就能这么笃定了?”
祥贵人冷笑,“那还有什么不能笃定的?——终究,她今年都三十一了!就算我还等得起,她却再等不起了!再说,今年这个机会本来就千载难逢,过了这个村便没了这个店,她必定要牢牢抓住今年这个机会。”
“而今年这个年头,能在宫里与她相争的,也唯有我罢了。她必定针对我,将我诋毁了,她便可趁机得宠了去!”
祥贵人这话说得,也不能说不合情理,这叫颖嫔心下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辨了去。
颖嫔便皱了皱眉,“这会子总归咱们在先蚕坛呢,便是有什么,等躬桑礼完了,回宫之后再细查也不迟。”
“你心下便是再堵得慌,也不在这几日去。你好歹忍下来,等回宫了,我也必定替你做主。”
祥贵人抬眸望着颖嫔,忽地又是掉下泪来。
“多贵人虽说甚为矜傲,进宫来少与旁人交往,却是主动趋奉着令妃娘娘的。她将自己入宫得的赏赐,全都给了七公主当周岁贺礼;那七额驸暂时离宫,她哭得比令妃娘娘都更伤心——她这样做戏给令妃娘娘看,不就是想讨好令妃娘娘么?”
“而颖姐姐你,又是与令妃娘娘情同姐妹。倘若回宫去之后,颖姐姐难道不会因为令妃娘娘的缘故,对多贵人也网开一面么?”
颖嫔不由得一拍炕几,“你怎么这么说?”
祥贵人吓得赶紧起身,向颖嫔行礼赔罪,“我今儿也是实在着急难受了颖姐姐,我倒是觉着,若当真想料理多贵人,就凭着在外头这样才方便呢。”
“倘若真是回了宫去那便再难对付她了。”
颖嫔秀眉紧蹙,强忍着怒气闭上眼,“够了。我方才已经说下,不管有什么,都等回宫再说!”
“你虽是我咸福宫的贵人,我是应该凡事替你出头;但是不是现在,也更不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跟你一起针对谁去!”
“我也警告你,你既然是我宫里贵人,你若想在这会子动什么手脚,到时候不用皇后主子治你,我第一个先不饶你!”
祥贵上仿佛被甩了个嘴巴,失望地跌坐在地上,泪如泉涌。
“颖姐姐其实还有段难听的话,涉及到了姐姐,我顾着姐姐的颜面,这才没都说出来。”
颖嫔高高坐直,“你说就是。”
祥贵人落泪道,“她们还说,我与多贵人的高低贵贱,不仅仅在于封号之分,也在与寝宫之别。她们说,延禧宫是东西六宫里地位最低的一座,最是杂乱,最易失火,故此从前都没人爱住的——可是我就是分在延禧宫里。”
“而人家多贵人则是赐住在景仁宫——那景仁宫可是康熙爷的诞生之地,更是皇太后当年为熹妃时候的寝宫,地位自是延禧宫不能比的!”
颖嫔也是皱眉。
祥贵人又是梨花带雨,哭倒在地,“颖姐姐你听见了么?他们这回说的不仅是我,他们将咱们延禧宫也说得那么不堪!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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