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上,那血就呲呲淌,一眨眼就一满盆的那根”
婉兮这般唱作俱佳,叫兰佩c玉叶也都明白过来。
众人都忍住笑,一起望住那快要强撑不住了的两岁小阿哥。
福康安一张小脸儿上已是再没了笑意,脸色发白;一双眼瞳越发幽黑。
看着叫人心疼,可是这小孩儿在这样的面色和眼瞳之上,却还浮着一层不置信和不服输。
“阿娘说的是真的?”
婉兮笃定点头,“自然是真的。你没瞧见么,你玉叶姑姑c玉蕤姑姑,都是见证人呢。”
福康安却还是摇头。
“可是我不信令阿娘会那么对小七!小七是令阿娘刚生下来的宝贝,怎么能用那么粗的针,还叫小七淌那么多的血!”
婉兮心下暗暗称赞了一个。
不过是两岁的小孩儿,已能想到这一层,可真是猴儿精得了不得。
可是大人就是大人,欺负小孩儿更有底气些。婉兮便故意扬了扬下巴,“是舍不得呀,可是谁让小七是个女孩儿家呢?女孩儿家从小就都得扎耳朵眼儿,谁都躲不过。”
“再说,我就算再舍不得,她也终究是我生出来的;我便是对她狠一些,她也不能怪我不是?”
福康安高高仰头,认真盯着婉兮。
从婉兮那看不出什么破绽来,福康安那一双黑豆儿似的黑眼珠儿又轮番望住他额娘c玉壶,然后就是玉叶和玉蕤等人去。
众人自然都是绷起脸来,认认真真向他点头。
情势之下,他终是有些被唬住了。
小小的人儿忽然仰头盯住婉兮,这便“哇”一声哭了出来。
婉兮以为这孩子是被自己吓着了,心下不忍,刚想上前来抱住他,将真话说出来叫他安心。
却不想,小小的福康安却一把推开婉兮伸过来的手臂,满脸泪痕地大喊,“阿娘好狠的心!便是这么给我扎耳朵眼儿就也罢了,总归我是爷们儿;阿娘却给小七那么小c那么软软的小孩儿用那么粗的针c叫她淌那么多的血,令阿娘准定不是小七的亲生额娘!”
婉兮倒是有些怔住。
——原来这小孩儿,不是自己被吓住了,反倒是在心疼小七么?
婉兮一个愣神的当儿,福康安竟然一咕噜爬起来,扭头就跑进西暖阁去
兰佩不知道这孩子又要作什么妖,这便朝婉兮福了福身,便赶紧追进去。
婉兮等人也跟进来,围拢到七公主悠车旁去,却见他正轻轻捏住七公主的耳垂儿,将嘴凑到她那耳朵眼儿里嵌着的两根红丝线处,正小心地吹着。
婉兮的心,无法诉诸言语地柔软下来。
一眨眼,眼中隐约有泪。
兰佩慌乱得不知怎么才好,上前一把扯住福康安,拽着他一起跪倒在婉兮面前。
“康儿顽皮,都是奴才这两年骄纵太过,给宠坏了。如今无法无天,进宫来也敢这样不守规矩令主子便责罚奴才吧。都是奴才这个当额娘的,没教好他。”
婉兮却笑,轻轻摇了摇头。
婉兮先拢住福康安,疼爱地替他擦干眼泪,“知道么,你还有个小名儿叫‘招弟’。你额娘的心意啊,本来是希望借你的福气,给阿娘我招来一个皇子可是你怎么给我招来个公主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兰佩忙垂首道,“奴才已是给他改了,叫‘招娣’。”
“娣”,女弟也,便是兄长与姐姐称呼小妹之语。
婉兮想了想,便也含笑点头,“也好~”
婉兮将福康安交给玉壶,说孩子哭累了,叫玉壶哄着去睡一会子。
“都说孩子洗三之后上悠车是一件大事,得找合适的人才行。我原本以为九福晋该是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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