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么。故此五妞这故事就更容易叫皇后当成是故意,是五妞多年来对皇上的蓄意不成,这便转而去接近嫡皇子了。”
婉兮点头,“终于皇后亲自吐口儿,五妞出宫的日子必定就在眼前了。”
五妞是她这多年来的心病,终于等到了皇后自己拔掉的这一天的到来。
偏殿里,五妞紧咬牙关,赌气地归置着自己的东西。
这第二回进宫,这一转眼又好几年过去了,可是自己的东西归置起来,不过又只是那么一个小包袱就够了。
终究在这宫里当女子,纵然吃穿都有内务府供给着,可是每年那么点子份例银子之外,便更没多少值钱的赏赐去了。
都说令妃长宠不衰十多年,都知道永寿宫距离养心殿最近,可是令妃对手下人的大方都是在情感上,体现在手头的银子上便没什么特别去了。
五妞便越想越是气馁,越想越是想要掉眼泪。
如果宫里当真留不下去了,她便也豁出去,出宫就出宫好了!便如令妃说的那样,好歹这回出宫,是能将当年那不明不白给洗刷去的,倒也能正正经经寻个不错的人家嫁了。
只是她肯出宫去,却就带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包袱就走了?在宫里这些年,竟然没攒下什么体己去,这叫她将来拿什么当嫁妆;便是进了人家的门子,以后的日子又靠什么维持?
她好歹也是宫里的头等女子,出去比五品官员家的福晋还风光呢,可是却寒酸成了这个样儿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甘心出宫去啊!
她便趁着夜色,寻了个借口,去见忻嫔。
幸好这是圆明园,不似在紫禁城里各宫的门禁那么森严。园子里也大,她们随便找个院子关起门来说话,外人便连影儿都看不着。
五妞委委屈屈将她在那拉氏那边受的委屈与忻嫔讲说了一遍。
忻嫔先是惊讶,继而伸手抱住五妞,“五姐姐受委屈了我也真不明白皇后主子是怎么想的!”
五妞见状忙跪倒,“在这宫里,我越发知道令主子是已经指望不上了。奴才唯一能依仗的人,唯有忻主子您了。”
“奴才还求忻主子看在咱们主奴多年相处的份儿上,救救奴才。”
忻嫔轻轻叹息了一声,亲自起身,伸手去扶五妞。
“五姐姐先请起,此事亦需从长计议。”
一听忻嫔这语气,五妞便急得眼泪都落下来,“若是忻主子也不救奴才,那奴才当真就没有活路了忻主子若不帮奴才,奴才情愿跪在这儿跪死。”
忻嫔一脸的惊色,忙更用力搀扶。
“五姐姐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帮五姐姐?五姐姐先起来坐下,也容我捋一捋思绪,我回头想到主意了,也才好帮五姐姐不是?”
五妞这才抹一把眼泪,站起身来,却还是两手攥紧了忻嫔,连声哀求,“忻主子您一定要帮帮奴才。”
忻嫔抚慰了五妞好一会子,终究叫五妞暂时停了悲声。
忻嫔抬眸静静望向窗外。浓荫成影,被烛光印上窗纱。影影绰绰c参差嶙峋,宛若谁在夜色里伸出幽暗的手爪。
“我记着五姐姐是与令妃同龄。如今令妃三十岁了,那五姐姐自然也是三十岁了,早就过了出宫的年龄去。故此,五姐姐若是想出宫,那五年前自然已是离开了;五姐姐却在这宫里留到了三十岁,将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都留在了宫里,那自然是本来就没想出去的。”
五妞含泪,用力点头。
忻嫔握住五妞的手,“我进宫才三年,与五姐姐的交情才有多久?可是令妃呢,她又已经与五姐姐相识了多少年,有过多少年的情分去?何至于我瞧得出的,令妃却瞧不出来了?”
五妞咬牙,恨恨道,“她怎么可能看不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