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掉个珠子之类的,她也不想送到内造办处去修理,只想将那些零零碎碎的给留下来,然后留着给自己的小女儿重新攒成一个什么来戴。
玉蕤便瞟着婉兮笑,也是明白婉兮心下的计较,这便点头道,“不管怎样,主子终于有喜了,这就是天大的好事。至于究竟诞下皇子还是公主,终究凭上天决定罢了!总归,奴才们可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一体都是欢喜的!”
这个十一月里,曾被皇帝夺爵c责打过的三额驸,“遵旨带二十余人,驰赴军营”,甚有将功折罪之心。皇帝心下欢喜,下旨:“色布腾自投诚以来急公任事,诚可嘉予。着赏给郡王品级。”
曾于乾隆十七年袭封达尔罕亲王的色布腾,在这乾隆二十年,先被夺爵,再被赐予郡王品级。虽说品级降了一等,终究聊以为慰。
“所以你们瞧,生下公主,谁说就不好了呢?皇上能对那色布腾这样眷顾,革了亲王赐给郡王,还不是看在和敬公主的份儿上?”忻嫔抱着自己的六公主,心下更是平静下来。
如今嘉贵妃薨了,贵妃的位分便空下来一个。原以为能晋位为妃便是顶天,如今的情势便叫人心下更是生起更高一层的心愿来。
乐容见状便笑,“总归明年便又是八旗秀女挑选之年,皇上必定还得挑新人进宫。到时候宫里现有这些人的位分,便难免跟着一并晋一晋。主子今年诞下六公主,便怎么都该晋位的。”
忻嫔含笑垂首,“妃位本就还缺少一人,嫔位里除了我有孩子之外,旁人都是多年无所出。便是为了这六宫和睦,妃位也不该空缺这样久,否则总归叫人心不安。”
“更何况,这会子贵妃位分又空下来一个后宫上下谁人不盯着呢?与其叫后宫里人人猜测,皇上必定不能将那位分空着太久。”
忻嫔笃定地伸手捏了捏六公主的面颊。
皇上今年没给她晋位,怕也就是赶上了用兵准噶尔的事。
待得明年,若平定阿睦尔撒纳的用兵顺利,皇上便怎么都该给她晋位了。
她不知道旁人还会有谁能得晋位,总之她有孩子,她便是最有资格的那一个。
幸好这个十一月里,前朝后宫都有这样多的事;待到十二月,除了筹备过年之外,皇后那拉氏便也临盆了。
前朝后宫的眼睛都各自有聚焦之处,便没人留意到婉兮的身子。
便连语琴c纯贵妃等本与婉兮亲近的姐妹,竟然也都没发现。
十二月二十一日,皇后那拉氏临盆,诞下皇十三子。
至此,皇后那拉氏已是有两个皇子在膝下,储君争夺之事,至少从表面看起来,已经渐渐失去了悬念。
有了这样的底气,后宫诸人,再难有人撄其锋芒。那拉氏无论是在后宫的地位,还是她的性情,都进到一个最为雍容大度的时期。
“这会子说到底,我只需要担心愉妃的永琪,还有纯贵妃的永瑢罢了”那拉氏含笑望住新生的十三阿哥,五公主夭折的疼痛,早已抛到脑后去了。
“主子说的是,这会子六阿哥终究还小,主子主要该防范的人,便只是一个五阿哥。”塔娜道,“终究皇上这次派皇子谒陵,五阿哥就莫名排到了四阿哥之前去尤其是皇上在有了咱们的两位嫡子阿哥之后,还这样看重五阿哥,主子便不能不防备着些。”
那拉氏诞下皇十三子的那个晚上,储秀宫里愉妃彻夜未眠。
女子三丹在隔扇门外上夜,听得主子几乎整个晚上都在翻身,那锦缎被褥的摩擦声本不高,可是在这个晚上却细碎地磨着耳朵,叫心都成了磨盘,宛若被磨出印痕来。
天隐约亮的时分,愉妃便吩咐起身。三丹进去先给愉妃请安,然后伺候愉妃穿衣。
三丹小心看主子,果然发现主子的眼睛里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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