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三六章 事佛图司事糊涂之人神之争(第2/3页)  百年繁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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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出现相似的绝门独户,全家事佛的严重社会现象,极大地破坏了国民经济基础。

    与之同样的,北魏出现了戒佛的李崇、李玚,南梁也出现了一位圣斗士范缜。

    范缜是个老资格的知识分子。早在齐朝的时候,就被竟陵王萧子良邀请到王府作客,同时在座的有萧衍、沈约和范云等人。萧衍当上了梁朝的开国皇帝后,沈约、范云成为开国功臣,范缜升任尚书殿中郎。他利用自己的职位,对流行的宗教轮回、贫贱前定的因果报应谬论提出尖锐的抨击。

    竟陵王萧子良笃信佛教,而范缜却盛称无佛。为此,萧子良责难他说:“君不信佛神,不信报应福劫,那世间为啥有因果,人间为啥有贫贱呢?”

    范缜指着庭前盛开的花树说:“人生就好比这棵树上的花,同发一枝,俱开一蒂,花落时,随风飘落。有些花瓣,随风吹到厅堂,落在毡席上,坐垫上,有些吹进厕所,掉进茅坑里,这完全是偶然的,哪有什么因果报应呢?比如殿下您,生在皇家,就如飘落在毡席上、坐垫上的花瓣。而那些像下官一样的人,就犹如飘落在厕所里、茅坑中的花瓣,贫贱由此而区分,哪有什么因果呢?”这个生动的比喻,说得萧子良哑口无言。

    受此事件的影响,范缜认为只是说服萧子良等人的影响实在太小,必须著书立说,对佛教理论来一次彻底的扫荡。于是,精研数年,写出了著名的《神灭论》。这书以问答方式解析疑难。明白通晓,颇有点像今天的“答记者问”。

    此书批判神灵不灭的谬论,指出信佛的动机是由于“自私的打算过多,救人的意思太少”,揭露佛教教义从原始的积德行善演变为“用渺茫的谎言迷惑人,用地狱的痛苦吓唬人,用夸大的言词引诱人,用天堂的快乐招引人。”使得“家家骨肉分离,人人子嗣灭绝”。“粮食都被游手好闲的僧众吃光,财富被奢侈的寺院建筑耗尽。”

    《神灭论》的问世,在南北两朝引起极大的震动,特别是文章的宗旨:“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的观点,对后世的哲学、文化学、中医学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只是在两千年来的哲学界,范缜这样的圣斗士一枝独秀,正如鲁迅先生说的:“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徬徨”。不能不说是件遗憾的事。鲁迅先生曲高和寡的悲哀,恰好是圣斗士无可奈何的悲哀。

    《神灭论》传到洛阳,不断有大臣上书指责北魏在灵太后的纵容下事佛崇佛;并对其造成的劳民伤财提出质疑。佛教这么好,怎么不断的受到大臣的指责呢,灵太后也就犹豫疑惑了。沙门统(佛教协会主席)昙暹见此情况对灵太后说:

    “怎么能没有神呢,释迦牟尼就是最大的神,领导着西方诸神和众多金钢。太后若派使者出游西方佛国,一定会请得佛神、经书来到东土魏国。此举也算是弘扬佛法,成大功果的善事,定会庇佑太后福祚长久,国运永盛。”

    灵太后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这种“投资少,见效快”的好事,当即选出精通佛学理论的官员宋云为团长,以昙暹的徒弟惠生为副团长的和尚求佛代表团出使西域。

    一行几十人的庞大代表团,携带大量奇珍异宝,告别洛阳,踏上西出阳关的征程。沿途风沙烈日,被盗贼劫掠,受饥渴摧残,不少和尚半路上就疲累疾病死亡,路死沟埋。剩下的人过火焰山,穿沙漠瀚海,到达印度时,只剩下几个命大的和尚,在“西天”求得佛家经典四百多卷,完成了自张骞出使西域后的又一次壮举。这比“西天取经”的玄奘早了一百五十年。

    北魏各地建筑庞大的佛寺群,耗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劳力,灵太后不得不削减财政支出。她为了将更多的钱投入佛寺,居然削减军费开支,减少行伍中提升武官的数量,减少军功的赏赐,削减战争伤残军人的抚恤,弄得军队中不满情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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