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的也仅仅是被开除而已,颠倒黑白的媒体连个道歉的话都不需要说,房开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也是心满意足了,最后都不需要承担责任、谁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社会的冷漠已然至此,唯知新闻进行了跟踪报导、还惹的当地政府发了份措辞强烈的公函过来,以唯知新闻败坏了当地的名声、给政府脸上抹了黑为名,要求撤掉那新闻、消除影响、予以名誉损失赔偿,云云……”
海建国苦笑了起来。“付总啊,让你这么一说、怎么觉得这社会没有希望了呀?”
“希望还是有的啊,唯知新闻所报道的大多都是正面的、宣扬行善的、鼓励助人为乐的,不过这样特别典型的事件还是需要进行报导、让更多人清楚发生了怎么一回事,不然那对老夫妻可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冤屈了……”
包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但随着一碗粥喝下去、付正义可就觉得这粥大不简单,转过脸可就冲着海建国道。“海总,这可让您破费了……”
“哪里哪里,就是一碗清粥而已,不过你说的这事儿确实让人倒胃口,平日里我能喝三碗的、今天顶多也就是两碗而已……”
米莎莎连喝了三碗却意犹未尽,可见那粥盆里已经空了、可就悄悄的冲着李雪瑶做了个鬼脸。
权当没看到米莎莎在搞怪,付正义放下碗说。“既然提到了粥,我倒是又想到了一个事情,据说巨贪和珅曾经下去巡视灾情、见县衙门口正在施粥,于是抓起把沙子当着饥肠辘辘的灾民的面就撒进了锅里,有谁知道这事儿说明了什么?”
米莎莎当即便道。“说明这种巨贪心肠歹毒,连赈灾这种事儿都不愿意放过,想要当着下属和灾民的面彰显他的权势……”
见付正义转过脸瞅着自己,李雪瑶抿着嘴想了想才道。“长期饥饿的灾民不能暴饮暴食,掺了沙子的粥、灾民们会慢点喝的,他的出发点应该是好的吧?”
虽然不明白付正义为何提起这事儿,米桂雅还是笑着开了口。“其实这事儿啊、原先的舆论宣传是偏颇的很的,粥里掺沙子、那么这种粥就只对那些灾民们有吸引力了,原本想要蹭粥喝的那些人自然也就不会对这种粥有兴趣了,而需要得到救助的灾民们才能够完全享有这些免费的粥……”
付正义有些惊讶。“米助理,你是不是参加过商业课程的培训?”
“去年我去美国参加了一个短期培训,这个案例学员们争论的非常激烈,最后商学院的教授才说这是一个经济学原理的问题,表面上看和珅在粥里掺沙子、是将这锅粥的价值降低了,也就是将普通商品变成了低档商品;不过正因为他掺沙子的这一行为、却让真正需要依赖这种粥而生存下去的潜在需要者们被甄别了出来,简化了甄别的过程、降低了甄别所需要耗费的那些额外成本,可以说是一举多得的……”
米莎莎惊呆了。“哇?不是吧?这么一个典故都能引申出这么深奥的道理来?”
“粥里面没掺沙子的时候,这锅粥对所有人都具有着价值,可一旦粥里面掺了沙子、那些不属于灾民范畴的就会因为这锅粥价值的降低而丧失了去喝的欲望,于是最终和珅仅仅是撒了一把沙子就达到了‘施粥’本身是用来赈灾的目的,真的是令人不得不叹服……”
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海建国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付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还看到了一个事情,说是有些在燕京存在着一些名为‘蚁族’的务工者们,他们做着城里人不愿意从事的那些又脏又累的工作,拿着城里人根本就想象不了的低工资,既没有保障、更没有积蓄,甚至不得不居住在地下,本地人看不起他们、有能力的外来务工者也看不起他们,甚至于连他们的子女都不敢跟同学们说自己的父母在燕京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可这些人却是燕京这种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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