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玩笑的。
不过张文武的情绪倒是亢奋了起来,讲起了他过去那段嚣张跋扈、肆意横行的历史,引得方大刚也是感慨无限,说自己要不是因为来邗州遇见了城南武哥、认识了付正义这小子,这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的钱,更甭想将二老和孩子从乡下接到邗州,更不可能娶到现在的老婆、又有了个闺女!
方大刚的感慨,让包厢里的气氛越加的浓烈,就连谢运鹏都凑了过来。
江湖,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
也许有人一辈子都跟所谓的‘江湖’无缘,但也有人跟‘江湖’怎么都掰扯不清。
随着众人酒都有些喝多了,付正义便提到了拉斯维加斯所见过伊万,说这家伙愿意被别人称作是patriarchal,也不愿意被人叫做‘boss’。
还抱着那瓶快要见底的人头马,谢运鹏诧异。“喜欢被人叫做是族长?”
“patriarchal可以翻译成族长,也可以翻译成父亲、教父、家长,我觉得伊万应该就是属于拉斯维加斯所谓的‘地下秩序维持者’,普通人跟他之间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可一旦他决定要对付谁,那对方可真的就是很难脱逃了……”
谢运鹏撇了撇嘴,脑袋直摇。“全加州三分之二的卡车司机都是他的手下?这牛吹的也忒大……”
“说这话的人估计不会夸大其词,所以伊万给的那枚袖扣我在美国期间就一直戴着,权当是给自己个安心……”
话题从拉斯维加斯的伊万引申开来,只去过一次美国的谢运鹏在叫来了第三瓶人头马后,便拽着付正义坐在了窗户旁吐起了苦水,说自己在美国的未婚妻坚决不肯回来,称国内比不上国外的发展,不但气的她家老爷子怒不可遏,就连自家的老爷子也是无比失望,甚至萌生了顺水推舟让谢运鹏退婚的想法。
“问题是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说女人吧我还真不缺,不过那丫头小时候跟在我后边哭哭啼啼的还算是听话,总觉得不娶回来会让别人给欺负喽,所以娶她过门就成了我的心事!”
付正义笑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种感情可尤为难得,不过像你这样的高干子弟再娶个差不多背景的老婆,以后你跟女人可就要绝缘了,总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树?森林?”重复着付正义的话,片刻之后谢运鹏才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用拳头在他胸口捣了一下就嚷嚷起来。“我就说吧,你这小子看起来仪表堂堂的,可这里面污的很啊!婚姻不是出去拍婆子、砸圈子,两个人的结合也是两个家族的结合,看起来我在燕京的圈子里也算是个人物,说句话大把的女孩会贴上来,可谈及婚姻可就真不是我完全说了算的,我哥当年也抗争过的,可结果如何?还不是跟我嫂子老老实实的去办了手续……”
事关婚姻,有些话付正义也就只能是点到即止,不然万一以后谢运鹏的未婚妻知道今天所谈及的这些,那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付正义只听不说,不断的举杯,将话题逐渐给岔开了。
谢运鹏是真的喝多了,没过多久就宣称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逮着谁就要跟谁喝,最后还嫌不过不热闹,竟是搂着同样醺醺然的张文武出了包厢,站在走廊外随着澎湃的迪斯高音乐扭了起来。
时间越晚,酒吧里的气氛越是高涨,酒吧中央的表演台每隔半小时就有身材火辣的女孩跳舞,那扭动的肢体和诱惑的眼神,足以让雄性荷尔蒙分泌加速!
终于摆脱了谢运鹏和张文武这两个有心事想找人倾诉的麻烦,付正义坐到了黑熊的身边,听着他磕磕巴巴讲述记忆之中的少年生活,讲述他在监狱里所渡过的那段艰辛时光,讲述他目前的满足,心境逐渐平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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