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白费不白费啊,你这是在作践自己啊,你要想想你的那俩孩子啊,他们留在那边能有什么好?回邗州吧,咱们兄妹四个都在邗州的话,你就算是想重新建个厂子出来大家可都是能出把力的,你何必要死守在那边受人欺负呀……”
“大哥!你不用再说了,我回来就是借钱的,只此一次!要是那厂子真的是没救的话,我自然会带着孩子们回来的……”
“给你多少钱都是白费呀,大哥不能看着你被人这么欺负……”
咕咚一声,书房里突然就乱了。
二伯跟老爸在里面直喊着站起来、赶紧站起来,大伯却是急的喊作孽啊、作孽啊,将掩着门的稍稍推开了一些的付正义,就看见他小姑付泰章笔直的跪在了大伯付泰道的面前,二伯跟他爸想要将她搀起来,可付泰章却是根本就不理,只是固执的仰着脸冲着大伯付泰道在问,借不借、借不借!
书房里徒然的这么一乱,坐在客厅看春晚的人也就扭过了脸来,虽说付正义还没有完全听明白小姑家到底是什么事,可他此时已经能够确定前世的除夕夜所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借钱了。
脸上带着疑惑的付正明也走了过来,待在里屋的付茗婷也探出了脑袋张望,虽说是长辈们的事情,可小姑这么一跪看到的人可不能多,因此冲着堂哥付正明摇了摇头的付正义一推门便闪了进去,跟着就赶紧就将书房的门给关上。
推门、关门的声音,让书房里的人都扭过了脸来,付泰文一看是自己儿子闯了进来,当即就黑了脸、瞪起了眼来。
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后面抱着付泰章的付正义,硬生生的将她给拽了起来,将她按在旁边的椅子上笑着问道。“小姑啊,您看我拿钱出来成不成?”
之前是兄妹四个在书房里谈事,急怒之下的付泰章跪下来也是没经过大脑的,可自己侄子眼前这么徒然闯进来,付泰章的脸上可就挂不住了,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付家四兄妹的关系自小就相当好,虽说付泰章因为远嫁而招惹了许多的麻烦,甚至一赌气几年都没跟家里人联系,可血缘带来的亲近可不会因为少了联系而冷淡,因此又气又急又恼火的付泰文上去就准备给付正义一巴掌,将他赶出去。
头一低让掉了那一巴掌的付正义,知道自己老爸是真生了气,身子一矮赶紧躲到了付泰章椅子的后面,连忙嚷了起来。“爸啊,小姑家的事情不难办啊,没必要逼着小姑回邗州的呀……”
一听这话的付泰文更是气急,指着付正义便骂。“你个毛孩子懂个屁啊!滚出去!”
见付泰文伸手还要去揪付正义,心里也有火的付泰道开口喝道。“让他说!说不出个道理来再轰他出去不迟!”
虽说躲在门口偷听了一阵,但小姑到底遭遇了什么难题付正义可还不知道,之前一时冲动跪下来的付泰章此刻是已经是后悔了,但见陪着笑脸的侄子满脸的真诚,于是付泰章也就咬着牙将情况又说了一遍。
他男人家里有个祖传的卤鸭配方,自己本身也是学食品加工的,所以小姑父在毕业后就在杭市郊区办了个卤鸭厂,建厂的钱跟亲戚朋友们凑的,本来前些年小日子也是红红火火的,可小姑夫五年前遭遇了一场车祸就这么走了,于是就留下付泰章孤儿寡母和一屁股的债。
对付泰章来说,他男人本就是家里独苗一个,上面的父母都早就不在了,因此当时摆在她面前的,就是只需要在五年前将厂子转给她男人的亲戚们也就罢了,但想着这卤鸭厂是她男人的一片心血,因此付泰章毅然将债务扛了下来,坚持继续经营。
可这几年卤鸭食品销售不好,厂子里原本那些她男人的亲戚们还占据了一些关键岗位,于是在年底竟是徒然间发难,要求付泰章将厂子转给他们,否则就必须立刻偿还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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