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天翊连道:“离殇前辈,不知你可否告诉我,秦前辈他还活着吗?”。
曲离殇一顿,叹道:“一人孤行万里,九幽涧内血染长空,我只知道,他一去后便没有再回来!”
言罢,曲离殇的身子渐变虚幻,不消多时,再不见半分影迹。
这一刻,潆洄的溪流前,只剩下天翊一人呆愣而立,他眺目以望,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尽落得迷蒙不清。
他不知道秦万里的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但他却知道,秦万里对千叶的父爱来得无声而又至伟。
沉寂了好半天,天翊方才从出神中回转过来。
不知为何,此刻的天翊显得很失落,失落中带着沉郁,沉郁中流淌着浓浓的悲伤。
天翊缓缓闭上眼,继而深呼吸了一口,借此平复内心的悲荡,睁开眼时,他说道:“秦前辈,登云之行后,我若还活着,我会去九幽涧一趟!”
话语方歇,天翊再不做停,转身展空而去。
不消多时,一道流光从远而来,接着落归于山巅平顶上。
见得天翊安然而归,萦绕众人心头的担忧终是落定了下来。
千叶第一个凑到天翊身旁,怯懦懦道:“不忘,离殇前辈找你何事?”
天翊面色不改,笑了笑道:“他让我有空去荒殿一趟!”
千叶轻“哦”了一声,悄然间两目盼顾而视,好似在找寻什么,偏又落得满心的怅惘失措。
史大彪看了看千叶,提坛以饮,摇头苦叹道:“淡陌相思寄哀愁,谁可慰?心思悄瘦,夜未央,谁人不寐?皎月悄落泪,身只无人随,思量或已碎。”
突听得史大彪这话,千叶心间的不安不由来得更为汹涌,她低了低眼,连忙折转到千钰身旁。
见千叶这般神举,天翊只微微笑着,但他的心,却若被利刃绞刺,疼痛无比。
武忘等人自若如常,对于天翊所言,根本不做怀疑。
夜无声,月无声。
向西的天空,浩瀚延展,那里,存有一片辽阔,一片如空明的辽阔,但却承载不了那一股隐晦的悲伤。
翌日,众人继续启程。
视透烟岚,俯瞰而望,可见千山万壑越陌度阡,可观林海茫茫苍翠无边。
武忘等人静憩于大青的龙背之上,吸纳灵气,淬元炼力。
天翊负手而立,任由云彩烟霞掠眼而过。
史大彪侧立在其身旁,他出奇地没有提着酒坛,眼目随着烟云而动。
沉寂片刻,史大彪突然开口道:“烟消云散,可是要消歇?”
天翊微微一笑,言道:“烟未消,云未散,消歇而去的是我们。”
说着,天翊朝着大青凝望而去:“大青,停下吧!”
大青轻吟一声,龙身一顿,盘空以停。
旁瞻而视,但见适才还作飞逝的烟云,此时竟随着大青的停驻而不动。
史大彪道:“世人只当过眼云烟容易消歇,却不知,到头来消歇是自身。”
天翊只笑了笑,转转朝着身前看去,那里,有一男子悬空而立,他背负长剑,气度非凡。
见得来人,武忘等人皆做神情紧绷,细细一看,突觉得这男子颇为眼熟。
男子不作别人,正是西门阁的西门玄古,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尚阴的老师。
稍作追忆,众人方才记忆起来,他们曾在虚空战场见过西门玄古。
天翊看了看西门玄古,道:“不知前辈为何拦下我等去路?”
西门玄古道:“不忘,我弟子尚阴可是你所伤?”
天翊愣了愣,稍以回想,方才记忆起之前那截道自傲的男子来。
西门玄古道:“不说话,那便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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