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再点一下绿色的拨号标志,电话就拨出去了。
然后,她听到了熟悉的官方手机铃声,在她的座位前面小声地响着。
苏简安抬起头,看见陆薄言拿着手机站在桌前,胸口因为走得太急还在微微起伏,额头似乎快要沁出汗水来。
她突然就忘了呼吸,心跳漏了好几拍。
比10岁时第一次见到陆薄言,还要心动。
陆薄言绕过桌子走过来,把苏简安从座位上拉起来:“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苏简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支支吾吾:“其实……其实……”
其实不过是被擦破了皮而已,哪里谈得上是受伤,陆薄言居然真的来了……
她比当小偷被抓了现行还要心虚。
陆薄言以为她伤得严重,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察看了她一遍,终于发现她的脚踝有一道细细的血痕:“就这儿?”
苏简安更加心虚了,抹了把汗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流汗,“嗯”了一声,“其实一点都不严重,我……江少恺跟你开玩笑的。”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陆薄言的表情……好像松了口气。
哎,她等于骗了他啊,应该生气才对吧?
“江先生。”陆薄言突然看向江少恺,苏简安以为他是要找江少恺算账,忙拉住他想解释,却听见他说,“谢谢你告诉我简安受伤的事情。”
江少恺把他引以为傲的长腿搁在办公桌上,笑得放纵不羁:“不客气。”
陆薄言回过头,低声问苏简安:“午休时间是不是到了?”
苏简安点点头,陆薄言拉起她的手:“跟我去个地方,有话跟你说。”
出了警察局,陆薄言让苏简安先上车,自己站在车门外问她:“你身上有没有零钱?”
“要多少?”
苏简安拿出钱包打开,却发现陆薄言竟然是一脸茫然,他说:“不知道。”
最后索性把她的钱包拿走了,进了警察局旁边的便民药店。
不一会,他拎着一小袋东西出来,和钱包一起递给苏简安:“自己处理一下伤口。”
苏简安打开袋子一看,是消毒水和创可贴。
他要零钱是去买这个?难怪连要多少钱都不知道……
小伤口而已,苏简安三下两下就处理好了,又从包里拿了张湿巾出来把沾在鞋子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才问陆薄言:“你要和我说什么?”
陆薄言侧过身来,替苏简安系好安全带,什么都没说就发动了车子。
苏简安也不问了,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了十分钟,停在了一家西餐厅的门前。
西餐往往和浪漫挂钩,特别是这种贵得在全市出名的西餐厅,苏简安兴致满满的看着陆薄言:“你带我来玩浪漫。”
陆薄言闲闲的看着苏简安:“你想要浪漫?”
苏简安脑补了一下陆薄言用一张冰山脸耍浪漫的画面,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你有事说事就好。”
俩人进了餐厅,经理迎上来领着他们入座,亲自倒上了茶水:“陆先生,您订的餐要现在就上吗?”
陆薄言“嗯”了声,铺开餐巾,动作熟练优雅,却找不出后天练习的痕迹,仿佛他天生就能把所有动作演绎得绅士迷人,苏简安又在心里面暗暗吐槽:妖孽。
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很快端上了两份牛排上来,陆薄言是西冷牛排,八分熟,苏简安的是她最爱的神户牛柳,十分熟。
她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吃十分熟的牛排?”
陆薄言轻描淡写:“猜的。”
“其实我一开始也接受六七分熟的牛排。”苏简安边切牛排边说,“但是上了法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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