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木制建筑,以板为墙,应该并不太厚,大概他整个脑袋和大半个身体都已经到了墙外了吧——下部及胯,两条腿可还在屋里。
释家云:一弹指为六十刹那。那么一缩腿又等于多少刹那?能比一弹指长多少时间?只可惜张禄一刹那都不会留给对手,左手下探,牢牢地攥住了他一只脚踝——嗯,这个粗细正合适,我揪着很趁手。
一攥得手,张禄当即发力,朝后猛地一扽,直接就把那小子给揪回到屋里来了。刺客惊恐之下,几乎还来不及转念,整个身体才刚被揪回屋内,就觉得对方的力道瞬间转向,先朝上一搡,接着往下就砸。张禄这一套动作迅捷、连贯,仿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揪回来,扬高高,然后狠狠地朝下就拍。
刺客后脑勺着地,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眼前金星乱冒。张禄心说你不走运啊,日式房屋若是铺着榻榻米,你大概能好受一些,不过这年月貌似还没有榻榻米——真要有,女王卑弥呼不可能不用啊——如今这地面纯是木板铺就,我试过了,硬度不低。可是他还不大放心,终究这家伙的潜行之术就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对方刚才要是不进屋,而隔着窗棂放吹箭啥的,或许自己还很难逮着他。于是一砸之后,随即又是一扬,然后左手一拧,把对方凌空翻过身来,再狠狠地拍上第二下。
这回刺客是面孔朝下了,首先接触地面的就是脸上的至高点——一阵剧痛,几乎惨叫出声,这鼻血可就喷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张禄却又趁着反作用力把他再次扬起,在空中重又翻转,第三下,直接脱手砸在地上。刺客感觉脚踝一轻,脱了束缚,正待施法逃亡,可是念头才刚这么一转,就觉得咽喉一紧、呼吸困难——张禄俯下身来,重又捏住了他的脖子,就这么卡着颈项,把他牢牢地按在地板上。
刺客瞪着惊恐的眼睛,直视张禄。张禄却“哎呀”一声,松开了手——“沾上血了,好脏。”随手在刺客那无法辨明颜色的紧身衣上抹了抹,然后重新卡脖子,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对方根本还来不及利用这短短的瞬间,做出任何不友好的动作出来。
张禄大概是故意的,为的是表示:你丫逃不了的,就算我撒手你也逃不了,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这时候张禄的姿势是单膝跪地,身体前倾,左手自然下垂,右手卡着刺客的脖子,把他按在木地板上。他的脸距离那刺客很近,也不过两拃的距离,几乎呼吸可闻。
“好吧,让咱们瞧瞧,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张禄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过左手来,扯下了刺客的蒙面巾。他挺失望:“为什么一般小说写到这里,出现的都会是美貌女忍呢?”刺客裹身和蒙面的布料,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貌似可以一定程度上隔绝意识探查,就连张禄都无法透视他的容貌和身体,等到撕下蒙面巾,这才瞧明白——“我没有主角命吗?就只能碰上一个大叔?”
想想也是,一般上忍都是大叔,所谓女忍那种存在,基本上都是以色诱人,靠自己身体来完成任务的,潜入刺杀的工作本来就不适合她们。再说了,就算真是倭地的女忍,就这人种,还能长得比卑弥呼更端正吗?连卑弥呼自己都毫无兴趣,更何况一名女忍呢?
当然啦,忍者貌似是后起的职业,这年月的倭地就不可能有忍者……然而所谓忍者,听上去神秘兮兮,挺高大上的,其实类似角色哪国没有?刺客也好,密探也罢,男子以力,女子以色,各有不传之秘,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吧。
啊呀不对,本人修道多年,早已弃绝女色……好吧其实道家不讲究这个,应该说自己并非好色之徒,只是对于不够戏剧性的发展有所不满而已。
那刺客也是一张倭人当中,尤其是北九州人当中惯见的圆脸,但是脑袋很小,五官都象是硬挤上去似的,塞满了整张面孔。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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