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
陈到应道:“早就摸清了。”
“现在是三更,两刻钟后你派人去收拾他们,最好是生擒。”
能被黄髯派来窥伺荀贞部的哨探想来定是黄髯军中的精锐,对黄髯部的内情应该了解较多,如能生擒之,撬开他们的嘴巴,或许能得到些有利攻山的情报。
“诺。”
“程君、陈君。”
程嘉、陈午应道:“在。”
“汝二屯之兵卒可做好攻山之准备了么?”
“做好了。”
“好,三刻钟后即攻山!”
“诺!”程嘉、陈午接令而去,各归本屯,集合兵卒,预备攻山。
“伯禽、阿邓、叔至,你们也各归本屯,黄髯在山腰连设了三道壁垒,程、陈二君之屯均是新卒,虽多为山民,善熟山斗,然亦恐难克之,万一不胜,你们就要顶上去!”
江禽、刘邓、陈到三人接令:“诺!”
刘邓不屑地说道:“程嘉、陈午部的新卒要么原是山贼、要么本是襄国县的吏卒、县民,要是三五人的山中械斗,或许还值得一提,而如论溃阵斩敌,哪里比得上我等?荀君,干脆派我部先击吧!”却是要抢程嘉、陈午首发先击的任务。
荀贞笑道:“山战不比野战,况是夜攻,更增难度。汝等的部众虽然接受了半个月的山地操练,毕竟不如程、陈二君的部卒,他们大多是本地的山民,翻山越岭、如过平地,这先击之任还是由他们来担任较好。在他们进击之时,汝等可率本部士卒在后细观之,也算是先让部卒们热热身。”
“是。”
江禽、刘邓、陈到并及何仪、李骧等接令归屯。
“玉郎,你带汝部骑士在山下警戒,以防邻近山中的山贼出来援黄髯,从后击我。”
“诺!”
分派已定,只等攻山了。
荀贞、荀攸、邯郸荣、宣康在典韦、左伯侯、原中卿等的从卫下,又一次来到山脚近处,再次居首观山。
今夜夜色不错,月光明亮,如水流淌,把远近寂静的诸山笼罩其中,偶闻鸟鸣兽声。
荀攸说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中尉之诗也,今夜虽无南飞之乌鹊,然却月明,倒是减少了我部一些攻山之难。”
山路狭窄崎岖,夜攻本就难,要再是个阴夜,伸手不见五指,就更难攻击了。
宣康仰望山路蜿蜒,山腰处守卒壁垒的点点火光,喃喃说道:“要是君卿和阿褒在就好了。”
荀贞麾下诸人里边,许仲勇而有威,陈褒稳而慎重,宣康与他两人俱是西乡人,彼此相识已久,互相知根知底,他觉得如果有他两人在这次攻山会更有底气。
陈褒跟着荀成回了颍阴,且不说他。对於许仲,荀贞这次是有想过带他同来的,只是攻黄髯虽然重要,守邯郸更加重要,荀贞手下的这些人,如江禽、陈到、刘邓、辛瑷等等,或勇不及许仲,或沉稳不及许仲,或威望不及许仲,想来想去,却也只能把他留在邯郸。
三更二刻,陈到亲带人潜去抓捕黄髯派下山的哨探。
留下来的还有三个哨探,两个失手杀了,抓获了一个,送到荀贞这里。荀贞令邯郸荣审问之,这个哨探嘴甚硬,却没得到半点有用的情报,索性也杀之了事。
三更三刻,程嘉、陈午两人率本屯兵卒当先出了山谷,沿山道潜行而上。
江禽、刘邓、陈到、李骧、何仪等部随后上山。
辛瑷率骑士在山脚散开警戒。
四更前后,程嘉、陈午两部摸到了山腰下,离黄髯部最前边的壁垒相距不远,再往前就是黄髯部堆积在山道上的乱石杂木了。
不意近处的山石上有一窝宿鸟,受惊腾飞,啼叫之声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