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文谦可要吃大亏了。”
这个佐史陪笑说道:“那第三氏称雄乡里,小人不敢得罪他们,要不然也不必劳烦荀君,小人当时就把贵友带回来了。”
荀贞心道:“不但你不敢得罪他们,桑阴亭的亭长也不敢得罪他们。”第三兰在光天化日下拦路抢钱,从荀贞过去到荀贞离开,小半个时辰硬是没见当地的亭长露头。他和这佐史说了几句话,见其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问道:“你有事儿找我么?”
“……,也没什么事儿。荀君,你还记得你去接贵友前,小人对你说,本郡的郡守换人了么?”
“对,你给我说过,说是换了南阳阴修?”
“是啊,南阳阴修。”这个佐史满脸是笑,作揖打躬,连声说道,“荀君,恭喜、恭喜!”
郡守换人,关荀贞何事?为何恭喜荀贞?乐进、许仲都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荀贞。
他两人摸不着头脑是因他们对荀氏了解不多。荀贞心中一清二楚,笑道:“南阳阴氏与我族虽为姻亲,但我们两族皆族人众多,我与阴公并不相识,从来没有见过面。况且,我如今只不过是一个百石少吏,一个小小的乡有秩,阴公则是本郡郡守,三采青绶,两千石的大官,我与他之相差好比天壤之别。你这恭喜,喜从何来?”
“话不能这么说。君族清高,於州郡名行在前,今阴公莅任,依惯例必选用郡中的才俊为辅,阴公与君家又是姻亲,君家的诸贤必得重用!君虽只乡有秩,但君在繁阳任上立大功、有显德,早前,小人听谢君说,早在君击贼立功之前,县君便有意擢君为门下主记,只是君不愿为耳,今阴公来到,等知君之功德后,定会给君以不次之迁!”
荀贞心道:“若真有‘不次之迁’,真能一举拔擢我为一县之守,又或者郡中功曹就好了!”他也知这是不可能的,对此没有幻想,“我还是脚踏实地的好。”笑对那佐史说道,“我再谢谢你,谢谢你的吉言!若能真如你所说,我不会忘了你今天的贺喜。”
那佐史眉开眼笑,连道不敢,又奉承了荀贞好几句,这才告辞退出。
等他走后,乐进、许仲早憋得难受了。许仲寡言,且以下人、随从自居,不会主动问荀贞的家事、族事,乐进没有这些讲究,他立刻问道:“荀君,南阳阴修的名字,我略有耳闻,知他是光烈皇后的族裔。你们是姻亲?”南阳阴氏与扶风窦氏、南阳邓氏一样,都是“皇后世家”,其族中出过两个皇后,一个是光烈皇后阴丽华,光武皇帝的皇后。另一个是阴丽华兄长的曾孙,和帝阴皇后。此外,和熹邓皇后也算半个阴家人,其母阴氏,阴丽华从弟之女。
荀贞答道:“族父‘二龙’慈明之女,我的族姊荀采多年前嫁与阴氏。”
“噢?原来是二龙之女、君之族姊嫁入了阴氏。”乐进甚是惊喜,说道,“这样说来,那佐史说的也不差,料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获升迁了。……,贞之,你为何不以为然?”
荀贞苦笑说道:“文谦,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莫非还有内情?”
内情的确有。荀采嫁给的人名叫阴瑜,婚后两年,生了一个女儿,没多久阴瑜病故。当时,荀采才刚十九岁。荀爽不忍她年纪轻轻地就守寡,便替她做主,将她许给了阳翟郭氏。荀采自小受家教,读圣贤书,存了心思要为丈夫守贞,不肯答应,但被荀爽强送至郭家。荀采不得已,进了郭家门后,诈为欢容,使得郭家人放松警惕,她遂说要洗澡,命令婢女们都避开,在门上写了三个字:“尸还阴”,因怕有人来,“阴”字没有写完,就用衣带自缢而死。
荀采自杀时,正是荀贞刚穿越过来后不久,大约七八年前的事儿。此事在颍川、南阳传得很广,人们都很同情荀采。当世礼教不严,妇人改嫁不算什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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