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听劝。
章修文把袁宁拉回房间,让袁宁把外套和上衣脱掉。房间里比较暖和,关紧门窗后袁宁也不觉得冷,他乖乖照做。因为刚才送小孩回家花了些时间,渗出的血有些已经凝结在伤口上,把伤口和衣服黏在一起,脱衣服的时候那种火辣辣的疼感比刚受伤时还要强烈。
袁宁小脸蛋儿皱成一团,都快哭了。
章修文看着心疼,但还是狠狠心帮袁宁清理伤口,口里念叨:“叫你逞英雄。小小年纪的,总遇上这样的事。”
“又不是我故意遇到的,”袁宁忍不住叫屈,“遇着了总不能不管。”
“忍着点,会很疼。”章修文用棉签沾了消毒水,仔细地处理袁宁右臂上的创口。消毒水一碰到伤处,就冒出了许多微小的白色泡泡,袁宁觉得自己的右臂好像被烧着了,正滋滋滋地冒着烟。
袁宁心里难过,伤口也疼,眼泪唰唰唰地往下掉。章修文看着揪心,但没停下来,反而加快了涂消毒水的速度。他说:“等会儿眼睛哭肿了,大哥该怀疑我在欺负你了!”
袁宁眼泪掉得更凶了。
章修文消毒完伤口,又帮袁宁涂上清清凉凉的药水。伤口上那种灼烧一样的痛渐渐褪去,袁宁的眼泪也慢慢收了起来。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袁宁鼻子还是酸的,心里却好像没那么难过了。他已经上初中了,要好好学习,好好考大学,他可是早早就和袁波约好了的,要一起考首都大学!
袁宁把刚才磨坏的衣服放好,换了身衣服,和章修文一块下楼吃早餐。章修严已经在吃了,见袁宁换了套衣服下来,眼睛还红通通的,眉头皱了一下。想要问袁宁怎么了,张了张嘴,却问不出话来。
章修文习惯了章修严绷着一张脸,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主动和章修严说起袁宁受伤的事。
章修严放下手里的牛奶。他问:“严不严重?要不要叫孙医生过来看看?”
袁宁说:“三哥已经帮我处理过伤口了,应该没事的。”
章修严没多说什么,吃完早餐就出门去了,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忙。袁宁用左手缓慢地把自己那份早餐解决,感觉味如嚼蜡,一点滋味都尝不出来。等他把早餐吃完,门铃就响了,原来是孙医生被章修严找了过来。
袁宁愣了一下,心里又暖又涩。即使大哥发现了他那种可怕的想法,还是这么地关心他。他难过什么啊!不是早就决定好要把那种想法忘掉吗?早就决定好了的,大哥永远是大哥!
袁宁乖乖让孙医生给自己看伤口。
孙医生说:“没有伤筋动骨,都是皮外伤,没事儿,你们已经处理得很好了。我再给你点新的消毒水和药水,你带去学校让人给你上药。”
袁宁向孙医生道谢:“谢谢孙叔!”
“谢什么,我可是拿着高薪的。”孙医生说了句玩笑话,自己先笑了起来,“只有遇上你病了,你大哥才会着急得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连语气听起来都不太一样!”
“我觉得大哥的语气永远都那样,”章修文一脸佩服地插话,“真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听出出不同来的。”
孙医生说:“你仔细去分辨自然能听出来。”
“还是算了。”章修文忙不迭地摇头,“我一听到大哥的声音就头皮发麻,觉得他下一句就该教训我了!简直是童年阴影!”
袁宁也笑了,只是笑意到了唇边又隐了下去。他们的童年都已经过去了,要学会长大了!
接下来的两周,袁宁和章修严都有事没回家。校学生会决定在重阳组织新老成员去登高,联络联络感情,袁宁打电话回家里说了这件事,开始和其他人一起做登高和野营准备。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最开始杜骁杰和周聿林都表示没兴趣进学生会,最后却还是抵不过袁宁和宋星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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