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稳的。海汉人要的是两广的资源c人力和市场,对占领这一地区却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兴趣,而且罗升东知道海汉人对大明有一种特别的情愫,虽然言语之间往往透着居高临下的鄙视感,但却与大明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往来,并且主动在避免可能爆的冲突。
如果不是海汉主动保持着这样的克制,罗升东认为在两三年之前琼北落入海汉掌控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建国了。之所以延后了这么长的时间,大概不是海汉的实力不济,而是要留出足够的时间处理与大明官方的关系,避免在立国之初就与大明关系破裂陷入战争状态。
在得到罗升东肯定的答案之后,熊文灿便也修书一封,让他带给海汉执委会。站在熊文灿的立场,肯定不可能承认海汉的立国有效,也不会派人来三亚观礼,但还得必须要表明大明官府对于这件事的态度,所以就得要有一个双方都信得过的人来充当沟通的渠道,而罗升东便是在其中起到了信使的作用。
罗升东虽然不知熊文灿信中的具体内容,但从会谈过程就判断出对方是默认了海汉建国这件事,并不希望因此而开启战端——这与海汉所持的态度是一致的。把这封信带回三亚交给执委会,罗升东也算是立功一件了。
返回三亚前,罗升东从广州拍了一封电报回三亚,告知家中自己的返程时间。南下这一路顺风顺水,航程计算倒是十分准确,却不曾想自家的仆人居然在码头上险些惹出了祸事来。他一下得船来,便看见周恒行和其身后手足无措的管家,他也知道自己的面子肯定当不起让周恒行来码头迎接,对方出现在这里等待自己,必定是有什么缘故。
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罗升东还是很老练地先向周恒行招呼道:“周长,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周恒行笑笑道:“罗总兵,这趟是从广州回来?”
罗升东应道:“回长,小人此次去广东公干幸不辱命,现已带回密信一封,等下便去胜利堡呈交执委会。”
“哦,既然有正事,那就赶紧去办吧,你这管家连轿子都帮你准备好了。”周恒行顺手一指不远处的轿子:“在这儿等你多时了!”
罗升东一听周恒行这语气有些不对,不敢接他的话,瞪了一眼管家道:“怎么回事?”
王管家战战兢兢上前应道:“小人今日包下了这顶轿子,让他们在这里候着,谁料这几个轿夫看别人接活眼红,便想半途先去接别的活。小人气不过,便呵斥了他们几句这言语之间有些失当,正好长路过此地,就不免有些误会”
罗升东不等管家把话说完,便已经深深一揖道:“长,是在下管教无方,让您见笑了!”
以周恒行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去打一个下人的小报告,既然罗升东已经知道有这件事情,他就不会再过问下去了。罗升东追不追究,如何处理,那是罗升东的家事,周恒行肯定不会浪费时间去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罗升东说完之后,他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这件事可以揭过了。
罗升东又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这才向周恒行告辞,转身上了轿子。那几名轿夫早就吓得不敢出声,当下赶紧起轿离开了。王管家匆匆忙忙朝周恒行鞠了一躬,也一路小跑跟着去了。
轿子没走多远,罗升东便在轿中出命令:“直接去火车站。”
王管家在轿外请示道:“老爷,不先回趟家?”
“先去胜利堡办事。”罗升东说完这句之后,便没了声息。王管家也不敢再多问,赶紧让轿夫调转方向前往火车站。这里距离胜利堡有十好几里地,要是乘轿过去就太慢了,那自然是坐火车比较方便。
到了火车站外下了轿子,罗升东吩咐道:“等了许久,轿夫的工钱多给一些!”
几名轿夫听到这话,连声应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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