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深入敌境的只有三千轻骑,万一他有个闪失的话,便将本官扔在了这里,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了!”
半个月来,每隔一天半日,便有叛军到关前袭扰、鼓噪,许监军每次至少扔出去几十发撼天雷,他手中的两千枚撼天雷只会越用越少。
看来许监军正处在惶惑不安之中。
薛礼音讯皆无,也难怪他不往好处想,如果战局真是不幸被他言中的话,长安也就没有许魏安的容身之地了。
不过这样才显着西州增援的及时,李继拿捏着火候,此时才将英国公的亲笔信拿给许监军看。
监军一边看一边感叹,“英国公,真良臣也!”又道,“但李将军只带了千把人过来,恐怕难有什么作为。”
李继立功心切,提议道,“若要我杀到敌人腹地去,下官这一千人自然没什么把握,但我们若要依靠着此关,就着近便之利斗他一斗、弄他些斩获,倒是可以一试。”
许监军忙问,“李将军想如何行事?”
李继道,“半月中我军只守不攻,下官料定,叛军屡次全身而退,其气必骄。那么下次他们再来时,我们只要施放往常一半数目的撼天雷,再下次时,我们再减一半,让他误以为我们的拿手锏已经不多了。”
许监军太需要一次胜仗了,当下急切地问道,“接下来我们当如何?”
李继道,“等到他第三次来时,我们用往日两倍数目的撼天雷轰他,等他支持不住要后退时,监军大人自可引关内三百陌刀手兜后撵杀,他必仓皇着要逃了!”
许监军道,“是个妙计,只是不知有几成把握,毕竟本官手中只有五百陌刀手,冲出去了三百,关内可就只有两百了!”
李继道,“剩下的这两百陌刀手,下官也打算将其隐伏于关外狭窄山道旁边的密林中,出奇不意地突出来砍杀,便发挥了陌刀近处格斗的优势了,定会杀他个措手不及!”
许监军问,“难道李司马的一千西州军要守在关上么?”
李继道,“哪能呢!大人你看到离关城更远处的那片开阔地没有,我的一千西州骑兵便在那里埋伏下来。等他们遭过陌刀队的砍杀、溃退下来时,我便要给他来个出奇不意,以逸待劳彻底断其退路,看他还能不能还跑掉……”
许监军道,“只是这五百陌刀手还要分作两拨,不知可不可行。”
李继连忙宽慰道,“只要计谋运用得当,一百陌刀手抵得上他六百人。”
许监军道,“我不出战按薛礼之法死守,虽说没有斩获,但至少可保城关不失,若按将军之计,不知有几成胜算?”
李继道,“兵法云,未战而先算胜者须算多。未战而先算不胜者须算少,此乃多算胜、少算不胜的道理。此次我只算到两成不能胜,因而不会失败。”
许监军道,“是哪两成于我不利?”
李继道,“一是他不来,我不能胜,二是走露风声被他提前察知伏兵。”
许监军思之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要能旗开得胜,本监必定亲拟捷报入京、直达圣听,以表彰将军之勇略!”
前边已有许监军半个月的铺垫,李继对自己想出来的这招“正而忽奇”的计策胸有成竹,当下便按着计策去安排了。
如能在薛礼之前抢先奏凯,那这个脸李继可就露大发了!
当日黄昏,便有乙毗咄陆部的两百人登山挑衅,关隘之上猛射了三四十发撼天雷将其轰退了。
次日凌晨又是三四百人上来骚扰,关隘上再射了十几发撼天雷,叛军仗着人多,竟然蜂拥抵近到关墙底下,被城头乱箭射下去。
第二天天一黑,李继率人悄悄出关,将两百陌刀手伏于半山腰的树林里,树林外便是狭窄的山道,伏兵只要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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