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作战,贞观二十三年注定又是个动荡的年头。
鄂国公和卢国公说,如果陛下有吩咐,他们还没老到动也不能动的时候呢,言外之意,老臣随时听候皇帝的差遣。
兵部尚书、英国公李士勣心说,带兵还轮不到你们,大不了李某还是领兵去高丽。
西边高峻一定是要去的,他要不亲自报这个仇,也就不是鹞国公了。
那么自已再掌兵权,正好重新整理一下辽东的旧部,也有机会对自己的人再安抚一下子,如果战事吃紧,那丰州的李志恩也可能有些机会复起。
将在外,就自由得很了。
皇帝问鹞国公的意思,高峻平静地说,他要领兵去安西,随时可以出发。
长孙无忌已看出高峻有些不大正常,因为他太平静了。
接到西域军报、散朝后,赵国公曾特意赶去永宁坊一趟,大意是要安慰一下这一大家子人。
永宁坊拢罩在一片悲哀的气氛中,女人们只要一提到待诏夫人柳氏、孩子,失踪的崔夫人和高甜甜,立刻有人啜泣。
而高峻只是与赵国公说起他们一家人来长安时,郭待诏相送的情景。
他们一家人的车驾已经往东走出好远,但在赤亭守捉的土城下,郭待诏一个人骑着马,长刀横担在马鞍子上,久久的伫立着没有离去,背后是一片傍晚的余晖。
想不到这一幕竟然是兄弟两个人的最后一面。
高峻说,如果郭待诏早一天到兵部来的话,会怎么样?他对赵国公说,这可是个将星。
观天台前些日子还奏报说,丙寅日,西方的天空中有一颗将星陨落了,地支寅木,生燃天干丙火,使西方庚金受损……
脐王千岁居然也到朝了,皇帝冷不丁问他道,“脐王,你这次去龟兹时,郭都护还有什么话?”
曹大说,“郭大人曾在百忙之中摆酒,为儿臣接风,他说儿臣有亲王之姿,准头真是方正,眼睛真是有神,坐如泰山压的,是他们的祖母、以及青若英。
凌晨时分,草上飞将左胸前有胎记的孩子丢进了这家人的院子。
而另一个戴着青玉的孩子,被他们丢到了另一个村子,他们选的这家人口也不多,只有个女主人带着两个部曲、两个丫环,听她们说话,男主人姓侯,征战在外。
婆子说,他们虽然是贼,但也有一丝善心。两户人家的女主人看起来都很和善,估计孩子丢给她们之后,也不致会受什么委屈。
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好的处置方式了。把孩子送回太和宫,这得多大的胆子!还要不要命了,想都不要想。
婆子的话又被高峻的师父所证实,草上飞作恶多端,在终南山落入周侠客的手里,被周侠客挑了一只脚的脚筋。
青若英问,“那我的这个孩子,为什么不久又被人换了呢?”
婆子回忆,她和草上飞打发了两个孩子之后,打算再去南方,两个人在丹凤镇的酒馆儿里打尖,婆子就与丈夫说起了刚刚丢出去的双胞胎。
婆子对她丈夫说,胸前有胎记的那个孩子,投去的人家看起来不大富裕,这孩子会不会吃苦呢?
此时二人已远离了太和宫地面,且身无罪证,他们说的话,也只有彼此两人知道,因而并不避人。
婆子说,“谁知道,有个年轻人坐在一边吃饭,听到后就上前搭讪。他低声对我们说,只要能再把子午峪的那个孩子换一换,不论换上哪个孩子,他便有丰厚的酬谢。”
“他是谁?为什么要让你们换走我的孩子?”青若英变颜变色地问道。
“我们也这样问他,不说明白了,我们可不会再回去冒这个险,再说连我都看出这个姓高的公子身上没什么钱,谁替他干这种事?”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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