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除了端木紫麟,其他男人她都善于玩弄于那鼓掌之中。
她垂下头,纵然是瞧不见,却也是知晓这等垂头姿态十分楚楚可怜。
“之前听阿鹿说你快成亲了,咱们相识一场,你从未跟我说过。”
刘柘蓦然有些尴尬,是了,他与崔清芜并无男女之私。
曾经两人把臂同游,畅谈天下大事,十分畅快。
他也曾对崔清芜动过心思,可是崔清芜欲拒还迎,似总是和他隔了一层。
正因为这个样子,刘柘这样温驯君子也绝不好咄咄逼人。
之后有了凌雪梅,两人两情相悦,从此一道十分快活。
不过不知为何,他面对崔清芜,总下意识的未曾提及自己的亲事。
崔清芜嗅着刘柘身上一股子淡淡的香料气息,忽而一怔,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手中的竹竿。
是了,那一日那个“苏袖儿”挖了自己眼珠子。
那女郎身上香料气息,居然是和刘柘是如出一辙。
崔清芜内心充满了恶毒的恨意!
她抬起头,姿容越发楚楚。刘柘是吗?既然是让自己查出了几许的端倪,那么她就该好好编织网络,将猎物好生生的捉住。
她的竹杖,一下又一下,轻轻点着青石板。
接下大半个月,在摄政王成婚之事后,明都却也是下了好几场雪,天气一天天的转凉起来。
王珠从内堂之中出来,踏步在了走廊之上。
这内堂做了火壁,整个房间暖烘烘的,又没半点烟尘味儿,实在是十分舒服。
别人都说,摄政王对这个娇妻十分上心,宫中娘娘都没这般舒坦。
王珠从暖烘烘的内堂之中出来,身上顿时添了一件雪白的白狐皮裘。
被雪白绒毛领子一衬,越发显得王珠眉宇若画,眸子晶莹,宛如点漆。
昨个儿下了雪,今日天气好,十分清朗。
院子里面,粉扑扑的一片晶莹,那些梅花芳蕊倾吐,清香芬芳,令人不觉为之心折。
那一缕缕的梅枝,似要延展到上内廊的走廊。
那丝丝的香气,似要勾勒一幅幅的图画。
王珠弄了铜锅子,里面煮了牛肉、虾丸等物,配上了佐料,香气四溢,令人不觉垂涎万分。
这样子冷冷的天,吃个热气腾腾的锅子,却也是令人通体十分舒畅。
她就等着端木紫麟回来,到时候一起享用。
正在这个时候,众人的耳边听到了若干扑扑的声音。
明明是无云的白天,这天色忽而就一下子阴沉下来。
王珠抬起头,一张秀丽的面颊,顿时凝起了几许凌厉之意。
那是许多只鸟儿,一块儿飞起来,大片大片,好似乌云一样。
这样子飞鸟凝起的云彩,顿时遮蔽了天光,让人内心之中顿时升起了一缕不吉之感。
明明是白日里,却被这些飞鸟遮挡了光彩,确实有一种阴阳颠倒的恐慌之感。
再加上这千万只鸟儿翅膀扑扑的震动声,确实不觉让人有那么一种妖魔作祟的恐怖感。
这明都附近,虽然是有几个山头,可是冬日的鸟儿一多半怕寒,懒得动弹。这样子成群结队活动的,从前自然是从来没有的。
街道上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是中辰百姓因为心中恐惧,不觉敲打锣鼓,驱散这些鸟儿。
可任由这锣鼓声喧天,却也是未见有半点鸟儿退散。
约莫一刻钟后,那铺天盖地的乌云,却也是终于缓缓散了去。
方才乌云蔽日之时,王珠身边的婢女好似透不过气来。
待这些鸟儿散了,她们方才生生透出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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