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拂盯着那碗药,隐隐有些厌恶之色。
这碗药虽然好似隐隐有一股子异香流转,可李如拂瞧着却好似瞧什么污秽之物,也是有些避之不及。
容姑姑有些厌恶的扫过了王珠,不觉徐徐说道:“这碗药,可是大补之物。用豹胎、红花等上等药材,炖煮而成。若不是摄政王妃这般尊贵的身份,可能还是不配享用这般补汤。”
这样子说着,容姑姑的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几许幸灾乐祸之色。
瞧王珠那样儿,又算得了什么?
如此卑贱之躯,又如何配为端木紫麟诞下子嗣?
王珠轻轻的哦了一声,不动声色。
前世,王珠人在后宫,什么污秽的事情没做过?
这药叫做异香汤,可谓是大热之物。
果真是如容姑姑所言,要熬这样子一碗汤,却也绝非是容易之事。
可谓价值不菲。
不过若是喝了下去,这肚子里面一辈子都是不必生孩子了。
不但如此,这等汤药,对自身的损伤却也是极大的。
一旦饮下,便是顿时会损害身躯。
王珠含笑,心尖儿顿时充满了讽刺了。
说来,李如拂也是许久没干过喂人喝药的活儿吧。
毕竟都当了太后这么久了,后宫自然也是绝没有人能生个蛋出来。
如今自个儿这个样子,当真是,三生有幸啊!
瞧来李如拂表面上端着这个架子,身子是清清白白的太后。
可那一颗心,却也是早就一枝红杏出墙。
端木紫麟在于李如拂心中,也是属于李如拂的私有物件儿,却也是绝不容别的人染指的。
王珠抬起头,一双眸子清润,故意流转了无辜之色。
“太后娘娘,既然是如此尊贵之物,我可是消受不起。这样子的好东西,我瞧还是太后这般尊贵的人儿,才配一口口的喝到肚子里去呢。”
王珠面若轻雪,言语娇娇的。
她知晓李如拂最厌恶瞧自己这样儿,所谓的狐媚样儿。
正因为如此,王珠却也是越发要这样子做。
正因为李如拂瞧那药汤就一脸厌恶,王珠就偏生要故意这样子说。
果然李如拂面颊之上愠怒之色一闪而没。
不过旋即,李如拂却也是淡然起来了。
这碗药,来得这般突兀,王珠不肯饮下,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她倒也不至于如此自信,认定王珠会瞧不出其中端倪。
“王妃这眼力实在是不错,哀家赐给你的这碗药,确实是一件好物。一个女人,若是不用生儿子,那岂不是会十分省心?十月怀胎,诸般痛楚都是不必经受。哀家当年生下陛下,也是受尽苦楚,甚至连那傲人无比的身材也是因此受损——”
说到了这儿,李如拂不觉轻轻扫过了王珠婀娜的身躯,心中一股子酸怒恨意。
要知晓,自己当姑娘时候也是有那么一副极好的身材。
及以后生育了,虽然恢复得极好。
可那腰肢,和做姑娘时候也是有些差别了。
偏巧王珠,却也是有那么一副好腰身。
李如拂嗓音更是不觉流转了几许的尖锐之意:“故而这一碗药下去了,王妃再不会有什么烦恼。这不用生孩儿,也免得王妃身子不方便时候,有狐媚子趁虚而入。毕竟如今王爷是开了荤腥的,也是自然能招惹别的女人侍候。”
王珠朝着李如拂福了福:“太后是女中豪杰,和寻常的庸脂俗粉截然不同。别的女子要拈酸吃醋,争夺宠爱。可是太后娘娘呢,那可当真是能者多劳,要操劳朝廷上的事情。既然是如此,太后继续去理天下大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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