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分凄然的说道:“陛下,陛下!这婢女所言,统统都是假的。裴家从头至尾,都是没曾对她有半点逼迫的。”
王珠在一边凉凉的说道:“裴大小姐,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大方的女孩子,却也是没想到原来你居然也能说出这样子的话。这个婢女,指证我和母后,那就是货真价实。怎么一转口说到裴家,那就是言语不可尽信了呢?”
裴凰却不理会王珠的冷嘲热讽,仍然是想要挽回些什么,不觉扬声说道:“这婢女之前在裴家面前胡言乱语,如今却又是在陛下跟下攀咬裴家。这背后之事,必定是不简单。而这个婢女的言语,原本也是有那么许多的破绽。那薛采凝好端端的,不和那些贵女在一起,为什么一个人去那里?还有——”
话语未落,却听到了夏熙帝的怒吼:“你给我住口!”
裴凰不觉愕然抬头。
夏熙帝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纵然是强压怒火,而裴凰却也是不觉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极强烈的压迫之意。
“你们裴家,出了这么一个畜生,却非但不知晓反省,反而是是一门心思攀咬别人,罗织证据。夕殿下清清白白的,却让你们污蔑他的名声,给他罗织罪状。我瞧你们裴家,如今可谓丧心病狂,什么事情都是能做出来的。”
裴凰颤声:“陛下——”
夏熙帝的眼中却也是不觉充满了怒火:“来人,还不快些将这位裴大小姐请出皇宫,不必再让她多留了。”
裴凰面色一白,夏熙帝此举,那是分明将自己给逐出皇宫了。而她此生此世,却也是还不曾遭受过这般羞辱了。
容太后虽然是心惊,却也是不觉提点:“裴家到底是忠良之后,陛下还是应当给裴家几分薄面的。”
王珠再次听到了忠良之后四个字,唇边却也是不觉轻轻的笑了笑,流露几许讽刺。
忠良之后,也许裴凰是实至名归,拥有这样子的称号。
也许裴家曾经,当真是那样子忠心耿耿的人。他们为了守护百姓,抛头颅,洒热血。
可是,人总是会变的。
当裴家领着北漠的将领,屠戮掉大夏的京城时候,所腐烂的却也并非只是裴家。这整个北漠军,从根里面都是已经烂掉了。
否则身为大夏的士兵,无论多崇拜裴家,却也是总是应该知晓一桩事事。那就是军人的刀,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挥舞向百姓的头顶。
若是往常,无论如何,夏熙帝也都是会给容太后几分的薄面的。
只不过到了今日,却也是一切都是不同。
今日的夏熙帝,确实也是已经将裴家恨到了骨子里面去。
夏熙帝却也是冷漠无比的说道:“母后说得也是极是,裴家既然是对大夏有功,朕无论怎么样,都是应当对裴家宽容一二的。裴大小姐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污蔑大夏皇族,收买婢女,威逼利诱,送去官府必定是不会为大夏律令所容。如今我不过是将裴大小姐送出宫去,已经是温和到了极点。这裴家,还要如何相待,方才是能够满意?”
容太后却不觉心中一堵,一时也是说不出话儿来了。
夏熙帝这些年来,虽然自有盘算,但明面上却也是对容太后客客气气的。
如今夏熙帝这样子的口气和容太后说话,容太后也是颇有些受辱之意,面色却也是顿时不觉难看起来了。
裴凰也是知晓,今日自己必定也是目的难成,必受羞辱。故而裴凰也是并没有再如何辩白,只得作罢。
可裴凰的内心之中,却也是不觉充满了被羞辱的羞耻之意。
如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她真想将眼前这些人给统统杀掉。
临走之前,裴凰却也是不觉扫了王珠一眼,这眼里却也是颇有些怨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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