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九公主就是跟猫捉老鼠一般,狠狠戏弄一下之后,方才是吃到了肚子里,这样子方才是会觉得十分有趣。
不过陈老太君这样子想,其实也反而是在她面前贴金了。
说到戏弄陈家,陈家还没有这个资格。
王珠前脚方才,就有一名婢女匆匆过来,面上顿时流露出惶恐之色。
“老夫人,有些事儿,似乎,似乎是有些不好了。就是宁国公他,他似乎是不行了。”
不但是陈老夫人,就是陈家的族人,面色也是巨变!
王珠上了马车,江采已经是在一旁等候。
如今这位江家姑娘重伤方醒,脸蛋儿也是没什么血色。
只不过见到了王珠到来,江采面上顿时流转了几许殷勤之色。
“九公主,一切都是在计划之中。”
王珠不置可否,可含黛却不觉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江家姑娘,江家,江家当真勾结前朝余孽?”
江采却叹了口气:“其实我身为女儿,揭发父亲,本来是十分不孝的。可是如今父亲是背叛大夏,我心中虽然是迟疑,却也是不得不这样子。父亲,父亲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勾结前朝余孽。如今那些前朝余孽虽然离开了兖州,可仍然是留了几个受伤的人在江家疗伤。这一次,九公主除掉了陈维,那凶手引着官兵去了江家,正好,正好可以搜一搜。”
说到了这儿,江采眼中顿时流露了泪光,而她轻轻掏出了手帕,擦去了面颊之上的泪水。
这样子的说法,也许是合情合理的,王珠却也是不置可否。
马车缓缓行驶,终于是到了江家。此时此刻,衙役官兵已经是聚集在门外,以寻出杀人凶手的理由,要搜查江家。
可是江家居然是十分大胆,护院守住了大门,却迟迟不让。
这样子僵持着,却也是不觉引起周围若干关注。
江家素来大方,家中粮食也是尽数用来赈灾,如今那些受了江家恩惠的灾民就凑在了一处,并且有些为了江家不平。
“这些官兵凶神恶煞,我瞧也是有备而来。莫非是贪图江家资产,故而如此行事?”
“九公主在此,他们怎么敢这么大胆子?”
“只恐怕,是什么大人物默许的,如今谁还敢违逆于她?”
这样子言语,居然是有些在说王珠的不是了。
江采顿时流露愤怒之色,不觉愤愤不平说道:“九公主,这些百姓当真是胡言乱语,不如,不如让我出面,说是我揭发父亲。”
紫枝嘴快:“只恐怕到那时候,又会说九公主胁迫于你。”
说到底,她也是对江家没好感,故而迁怒江采罢了。
江采面颊红了红,嗓音渐渐的小了:“九公主,是我思虑不足。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父亲还有什么不能认输的呢?不如,不如我从偏门进去,劝说他几句。毕竟什么闲言碎语,也是挡不住九公主你的。”
紫枝有些觉得不对,可是究竟什么不对,她也是说不出来。紫枝原本以为,王珠不会答应,可是王珠居然又答应下来。
江采顿时流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不觉匆匆下了马车。
紫枝也是忧虑得很:“九公主,此时此刻,如此行事,我只恐怕,反而是不美。”
王珠却是淡然的很:“忠心还是假意,当然是要试试了。”
方才见江采踏入了房中,江余眼中顿时不觉流露出怒火。
眼前的少女姿容俏丽,让江余记得自己初见她的模样。
一晃眼,当初那个初来兖州的少女,如今却也是已经亭亭玉立。
虽然早知晓江采不是省油的灯,可是如今江余实在是不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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