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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如川眼见凶险,脚下一蹬地,凭空跃起,抢步过去抬手一按殷实的肩头。星月堡主的掌力好不厉害,饶是岳如川出手相救,但殷实还是不由自主的借力腰间一拧,滴溜溜一个转圈,才将对方的掌力卸去,站稳身形,心头兀自砰砰直跳,脸色甚是苍白,手臂按捺不住的轻轻颤栗,虽未受什么内伤,但也内力大耗,一时间已是无力再斗。
星月堡主轻蔑的一笑,道:“还不错,居然挡得住本座三招,在年轻一辈的武林人中已算是俊彦翘楚,足够你臭屁一阵的。若是传扬出去,你也自非无名之辈了。现下你可以说了吧,你是何人的高徒?”言下之意是你既然能挡住我三招,从此后也就不是默默无闻了。须知,成名未必非得打赢,能够有幸跟极有声望的绝顶高人交手,虽败犹荣,也会藉此名声大噪。他这番话明里讥讽殷实,但也是暗赞他武功不俗。能让星月堡主瞧上眼的绝非泛泛之辈,由此可见,星月堡主又是多么自负自傲,想必成名以来从未败过,也是很少有人能接住他三招。
这番话里的深意,殷实自也听得出,他还是未回答对方的问话,而是说道:“从未有人抵挡住你三招吗?”星月堡主撇嘴一哂,道:“你还真是贼得很,说你行你还真觉得自己行,纵然挡住我三十招也是死路。怎么,你决定不说吗?”
殷实冷声道:“你还不配知道。”星月堡主面色一沉,嘿嘿一笑,道:“那本座就送你归西!”话音甫落,他抬手朝地下一招,殷实的那九节钢鞭便到了他手中。他一手握住一端,暗暗潜力,那九节钢鞭便缓缓拗去,须臾便成了满月的弯弓。旁人见了倒不觉怎样,但殷实却是心神剧震,只因他知道自己的这兵器并非普通的钢铁之物,而是用百年精钢加以玄铁淬制而成。即便凡铁普钢,若是加上一两半两的玄铁,也是坚硬无比,而这兵器本就是以上好的精钢为胎,其坚硬韧性便可想而知,远非坚石可比。然,星月堡主只随手拗去,这九节钢鞭便弯成这等模样,浑不费力一般,这份深厚的内力如何使人不惊?
殷实刚吸了一口凉气,便听星月堡主大喝一声:“接住啦!”话音未毕,但听呼地一声锐响,那九节钢鞭脱手向着殷实飞去。那九节钢鞭本就成弯弓之势,脱手一掷,力道何其强劲,兼之星月堡主又是全力施为,破空之声直震耳鼓,去势如惊电流星,即便武功修为跟星月堡主相仿之人,也未必敢贸然相接,试问此时的麒麟镖局这边有谁能抵挡?然,那九节钢鞭就像是一枝势挟风雷的响箭鸣镝,眨眼间便到了近前。殷实若是接不住,必是再难活命。其时,岳如川就在身旁,心下大惊且焦急万分,但急切间也不敢出手相接。眼见殷实便要丧生在自己的兵刃之下,突听噗的一声沉闷之响。殷实只觉眼前火花四射,瓦砾四散而去,还未看清怎么一回事,那九节钢鞭便朝着反方向射回,回势之猛恶竟是半点不亚于来势,虎虎风响中,宛似生了眼睛一般向着星月堡主当胸袭去。
星月堡主不虞有此,正暗自得意,变故突起,还未回过神,那九节钢鞭便到了身前。饶是他武功通玄,眨眼间也不敢托大相接,但他究是成名多年的绝顶高人,临危不惧,当下嘿的一声,一记铁板桥,身躯后仰,那九节鞭便呼啸而过,身后立时响起几声惨嚎,已有几名黑衣人躲闪不及,胸口上正着,毙命当场。
星月堡主直起身,不自禁地看向前方,只见将那九节钢鞭击回的竟然是一页薄瓦,那片瓦已碎成了齑粉。他环目一扫,却不见有人,饶是他目力非凡,一时之间竟也是不知何人出手相救,但也知对方必是一位顶尖高手,武功犹在自己之上,不由地心头一凛。
变故陡生,在场之人无论敌我,俱是大感意外,倒吸了一口冷气,忙不迭地四处观望。但院中寂寂,却不见生人的面孔。星月堡主哼了一声,朗声道:“阁下既然已经出手,何不现身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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