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三十岁上下,颌下微须,腰挎长刀,一脸干练。他拱手一礼:“少镖主,副总镖主请你回去,担心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岳龙城撇撇嘴,满脸不屑之情,道:“咱们堂堂的麒麟镖局,谁敢这么不开眼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活腻味了?!”
那镖师不迭地道:“是,是,少镖主还是回去吧。”岳龙城哼了一声,飞身返回。那镖师紧随其后,嘴角一咧,心道:“真能装,不担心还赶来查看个毛线?!”
岳龙城刚坐回马背,便听岳如川道:“城儿,生了何事?”岳龙城摇摇头,道:“没事,根本没人,也不可能有人。”岳如川看了看岳龙城那张满是自负的面孔,心道:“侄儿仗着哥哥武功盖世,便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迟早会吃苦头的。该让他怎样受点挫折,才能让他明白‘江湖风波险,行船要小心’这个粗浅的道理呢?”他这样想着,脸上难免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岳龙城就在他的旁边,一转头便能看见他的脸色。岳龙城刚转过头,便听不远处传来了呼救声。
呛地一阵响,已有数名镖师拔出了腰畔的长刀,朝阳映照之下,刀光耀眼。
岳龙城微笑道:“不用怕,不过是呼救声,都收起刀来!”又是一阵脆响,众镖师回刀入鞘,但脸色惶惶,一副心事不宁的模样。
岳龙城刚一欠身,便听岳如川道:“城儿,少管闲事,赶路吧。”岳龙城甚是不解,道:“父亲常教导孩儿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下有人呼救,我们怎能置若罔闻?”
岳如川苦涩的一笑,道:“刚才你赶过去查看,可是看到了人影?”岳龙城不知叔叔为何有此一问,虽是不解,但也只得老实回答:“没人。”岳如川又道:“依你的目力,可以看多远?”岳龙城皱眉道:“叔叔为何——方圆数里有无人影一目了然,叔叔,怎么了?”
岳如川没有回答,而是点点头,又道:“刚才你没看见人,可才过了这么一忽工夫,就有人呼救,你说这是为什么?”
岳龙城微微一怔,道:“叔叔的意思是……有诈?”岳如川吁了口气,道:“江湖诡谲,不得不防。”岳龙城不再说什么,四下里一派沉寂,唯有那呼救声还在一声一声的传来,越来越是清晰,但听来声音却越来越是微弱。众人都觉甚是怪异,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突然,岳如川的声音冷冷的响起:“都站着干什么,赶路!”此言一出,镖队又开动起来。但不知为何,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都不可抑制地转头望向声音之处。这声音不疾不徐,虽是微弱却未断绝,异常清晰地回响在众人的耳鼓之中,更像是震荡在脑海里。
“救命……救命啊……”这单调而凄凉的呼救声仍旧回响在众人耳中,尽管此时镖队已走出半里有余。
岳龙城再也忍受不住,双脚一磕马镫,腾空而起,跟着往声音传来处飞掠,眨眼间便奔出十数丈之遥。岳如川刚叫得一声“城儿”,岳龙城的身影已隐在了长草深处。
长草及腰,迈步甚艰。岳龙城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淸啸一声,拔身而起,使出了江湖上极难练就的轻功绝技“草上飞”,直是御草而行,一掠便是数丈,惊起阵阵飞鸟,叽叽喳喳,好不聒噪。
十几个起落,岳龙城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坐倒在杂草丛中的少妇。她虽是一脸疲惫,但很是美艳,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年纪,眉梢眼角虽有了些许皱纹,但身段依然婀娜多姿,肌肤还是白皙如玉,一看便知是位大户人家的妇人。她身上正穿着绫罗绸缎,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细细的项链,白玉般的项链,纯黑的纱裙,衬得她有了种高贵的气息。不过,她那双眼睛里却是深不可测,似是有一种异样的光,让人看了便浑身不自在,但她的眼睛是丹凤眼,眉毛是弯弯的柳叶眉。
她看得岳龙城到了近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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