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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她才现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无休止的梦。不知多少次了,她都在重复着这个梦;不知多少年了,她还在重复着这个梦。醒来都是一场空,唯有让眼泪濡湿的枕头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得让人心悸,让人心碎。
终于,这个梦实现了,也是忽然有一天,他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似乎这一切都跟梦里的一样,只是他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女人。那也是个顶顶好看的女人,也是个花样年华的少女。
那天夜里,她见到了那个叫做黄芸的女人。她看得了芸的眼睛,她的眼睛正痴痴地望着他。从她的眼神中,紫梅看出了爱,跟她一样的爱。
那一刻,她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他,她面前的那个他,已经不再属于她了。离开多年,天天游走在外面的花花世界,身边哪能没有个女人呢?
她再也抑制不住地表达了自己的爱意,她终于知道他爱的人是她,不是那个叫芸的女孩。
那一刻,紫梅居然还有些为她难过,不过她的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
再没有人能将他俩分开了,再没有任何事能将他俩分开了。可是,就在她刚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他跑了,他去追那个叫做芸的女子。他说要救她,他说毕竟相识一场不能见死不救,他说这是道义。于是,她没有阻拦,也是阻拦不住。可是,他这一去竟成了永诀。
等她赶到这里的时候,却只看见了那个叫做马刚的家伙,那个贼头贼脑的东西。就是他害死了她的师哥,就是他造成了她与师哥的永别。
不可原谅,所以她杀死了马刚,可是她的师哥再也没有回来,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她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听那个叫做芸的女孩一直称呼他璧哥,可是师哥璧哥都是一样的呀,我的师哥。
她抬头看了看天边,一片绯红的云彩。
残阳,已是残阳。
或许想起了这些,也或许想起了曾经的过往,更或许想起了未来的彷徨,她哭得更伤心绝望了。
是的,她已经绝望了。都已经三天了,他还没有上来,偏偏她又无法下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她在等待,她在等待奇迹出现。
她没能等来奇迹,却等来了两匹健马。蓦地,不远处传来了劲急的马蹄声响。
她木然地转过身,便看见了这两匹健马。是健马,也是枣红马,一色的枣红马,没有一丝杂毛。
这两匹健马正在对过的一条铺满落叶余辉杂草丛生的林荫小径上疾驰,一抹残阳映照之下,枣红马身上竟是闪着濯濯的光泽,鬃毛油光亮。
如果离得近了,就能够看清,这是汗水。汗水濡湿了马毛,像是涂抹了一层油。
一段长途跋涉下来,任谁都会汗流浃背,何况是两匹马呢。马上人不住价打马疾驰,显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紫梅有些好奇,便留意起这两名乘客的相貌来。
左边那人是个国字脸,胡须刮得很干净,下巴上一片乌青,那是刮完胡子后残留的痕迹;浓眉大眼,但眼中却带着一抹阴狠之色,给人一种狠戾的味道;狮鼻阔口,如此一来,乍一看就觉得不会是个好人了;满头浓卷曲,竟像是天然形成,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因为他看上去不像是番邦狄夷;身躯高大,坐在马上也能看得出,臂膀宽阔,一件紧身的紫色长袍更显示出那身材的高大;虽然看不出真实年纪,但此人身上就是散着一股成熟的味道,似是久历风霜,额头皱纹很深,但眼睛明亮,眼角也无皱纹,不过怎么看也像是个中年人。他背后斜插一柄古朴的长剑,稻穗样的丝绦在风中东飘西荡。
右边是个身材瘦削的黝黑面庞的汉子,他的脸面虽然黑,但左脸上却有个拇指般大的月牙胎记,似乎给这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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