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璧手抚着肩头,单腿跪在地上,哇地一声,一道鲜血射在脚下的黄土里,像是雪地里绽开的无数朵梅花,血梅花!
黄芸骇了一跳,一颗心猛地收紧,弯腰扶住了谢璧。这才看清,谢璧衣襟上血迹斑斑,显然已流了不少血,左肩处鲜血长流,一片红滟滟,甚是刺眼。仔细一看,他的肩头出现了一个洞,一个尖锐之物刺出来的洞。
黄芸脑海中蓦地闪过那些冰锥,心头突突乱跳,“璧哥,你……你被那些冰锥打中了?”显是情绪波动很大,连话声都在微微颤。
“只打中了一枚,”谢璧抬起头,惨然一笑,“不碍事的,只是皮肉伤。”
他这一起身,黄芸便清楚地看见了他背后的伤口你,原来那一支冰锥已将他的肩头洞穿,这就不只是皮肉伤了。
“璧哥别动,我给你包扎一下!”黄芸语声急迫,担忧焦急而迫切。
谢璧出手如风,点了自己肩头几处大穴,阻住血流。长叹一声,就势坐在身旁的一块大石上,任由黄芸包扎起来。
不一会儿,黄芸便为他包扎好了伤口。
“谢谢你,黄姑娘!”谢璧眼中充满感激。
“我不要你说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黄芸嘟起小嘴,一副娇憨模样。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句多么平凡的话,可话里所包含的情意远胜过世间的一切情话。再怎么关心,再怎么牵挂,到头来也不过就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然,只有无限深爱上一个人时,才会不经意的说出这样的话,自心底的话。
喜欢一个人时,有时还不得不注意措辞,注意修饰,那些缠绵的情话也大多是些华丽的歌谣。而真正的爱上一个人时,更多的是自内心的关切,话语中也许没有了那些粉饰的繁华,但朴素平凡的牵肠挂肚更让人感到贴心和温暖。这也许就是喜欢跟爱的一种分别吧。
“璧哥,”黄芸抬眼看了看远处,“你的伤这么重,去我家将养几日吧,好吗?”
“你家?”谢璧微微一怔。
“我家离这已经不远了,转过前面那个山坳,再走出几里地就到了。”黄芸指了指前面,一脸的兴奋。
谢璧皱起眉,一时沉吟未决。
黄芸突然螓微垂,用那双春葱般的玉手绞着裙角,脸色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
“璧哥,昨天夜里,你……你把我……”
黄芸没有说下去,她已没有必要说下去,任谁都能听得出她要说的话。
谢璧猛然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黄芸,心神剧震,“黄姑娘,你……你说我……我已经把你……”
“是的。”黄芸还是低着头,话声犹似呓语,“不过,我并不生气。”
谢璧的手缓缓从肩头拿开,脸上宛似石雕木刻,看不出任何表情。
黄芸等了一会儿,不听谢璧说话,诧异的抬起头,便看见了谢璧眼里的泪水。
她慌了,赶忙过去抱住谢璧的脑袋,将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上,轻轻揉着他的浓,柔声说着,“璧哥,不要紧的,我没怪你,我……我是自愿的……”
谢璧努力睁着眼睛,极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但眼前还是迷蒙一片,只看见一朵小花,一朵白色的小花。霎时间,这朵白色的小花就夸张的扭曲了,变成了模糊的一团,再也看不真切。
这朵白色的小花正来自黄芸的胸口衣襟。
蓦地里,怀里的谢璧爆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大哭,紧接着泣不成声。
黄芸将他抱得紧紧的,不住安慰,说着说着,眼里也是晶莹一片。她抽了抽鼻子,那如露珠般的泪滴便在眼眶里打转,愣是没有掉下来。
良久良久,黄芸拉起谢璧的手,轻轻搀着他,往下坡下走去。过了这个山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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