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就在他刚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突听黄芸叫了起来:“璧哥,你快看呀!”声音里透着极大的欢悦。
谢璧被她目光所慑,紧走几步,转头望去,但见十几丈外的一面仞壁上现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并不大,似乎仅能容一人通过。两人对视一眼,便携手奔了过去。
初行甚狭,复走出十几步,便豁然开朗。抬眼望去,但见鲜花遍地,小河流水,河边立着几只不知名的飞鸟,偶尔出一两声悦耳的鸣叫。正前方一条瀑布飞流直下,溅起串串水花,滴在光滑的青石上,出淙淙的声音,像是钢琴弹奏的美妙乐章。四下里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使得一切都朦胧起来,不那么真切了,更像是一处仙界。
“哇,好美啊!”黄芸禁不住出了赞叹。
“是啊,挺好的。”谢璧刚说完,便哎呦一声,跌倒在地。黄芸吃了一惊,赶忙将他搀起。他摇头苦笑,说:“这次伤得还真是不轻啊!”
黄芸闻言脸上登时有了深深的忧虑关切之情。谢璧被江湖人誉为剑神,武功何等高深莫测,他说伤得不轻,那定是很严重了。黄芸低下了头,低低的声音,“璧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连累了你!”
谢璧口唇微动,似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如何措辞。他要责备还是安慰?他吁了口气,强作欢颜,说:“有些事并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们都会活着,都会活得好好的。”
黄芸点点头,脸上绽开了一个如花的笑颜,因为她听谢璧说了两个字——我们。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等来了这两个字,可是这两个字又能说明什么呢?
很快,谢璧便盘腿坐在鲜花丛中的一块大石上运功调息起来。黄芸很想帮他,但谢璧说不用。黄芸知道谢璧是不想她受累,谢璧想的是打坐调息时必须有人护法,否则外魔侵入,很可能致他走火入魔气血攻心。黄芸的武功也是不俗,两人坠崖的时候,谢璧一搭她的手便感觉到了。
黄芸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谢璧,脸色温柔,目光缱绻,她很想一直这样下去,恨不得时光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这一刻成为永恒。
时光无法定格,时间无法永恒。不多时,谢璧的脸色便有了一抹红润,头顶更氤氲起丝丝白气,他已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任何一点心魔都会使他气血攻心身受重伤。黄芸不敢有丝毫大意,神情也变得紧致起来。
蓦地,洞外传来一声鸟鸣。这鸟鸣甚是怪异,听不出自哪种鸟儿的嗓子,这声音充满凄厉的味道,像是孤独的狼嚎,又像是巫山的猿啼,听来令人悚然心悸。
黄芸正值全神贯注之际,冷不防骇了一跳,但她还是站在那里,守在谢璧身旁,她的手猛地探入衣袋,扣了一把飞针,回过身,冷冷地注视着洞口。
这一声怪异的鸟鸣响过,便再无下文,黄芸终于吁了口气,慢慢松开了手。就在这时,谢璧长吁了口气,睁开了双眼。
“璧哥,你好些了吗?”黄芸迫不及待地问。
“哪能这么容易好呀。”谢璧苦涩的笑了笑,“不过内力已恢复了三四成。”
黄芸“哦”了一声,一时无语。
谢璧呵呵一笑:“我又饿了。”
“不是刚吃过饭吗?”黄芸说出这句话便觉四下里有些异样,洞中光线昏暗,洞外已然黑了下来。原来,她守在这里为谢璧护法,因全神贯注竟忽略了时光的流逝。
天色又黑了下来。
不多时,两人照例又生起了篝火,火架上还是烤着打来的野味。不过,这一次却是谢璧与她一同去打的。
火烧的很旺,肉烤的很香,谢璧津津有味的吃着一条野兔的腿,尽管没放盐。
“璧哥,我给你跳一段舞吧?”黄芸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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