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本就是一对,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当然也就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再也不愿见到我了,我——可你说过,要一直保护我的呀!”
“我……我说过吗?”谢璧剑眉一蹙。
黄芸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的泪流得更急了,“你不承认了?你说过的呀,你还说要用千年灵芝治愈我的内伤,可你全然忘记了,你也的确应该忘记的,你的小师妹……”
“黄姑娘,马天行已经粉身碎骨,怕是那千年灵芝再也难以寻觅。不过……”
“不过什么?”黄芸微笑着,有些自嘲的意味,“你会一直找下去?”
谢璧嘴巴张了几次,终于干笑一声:“天大地大,千年灵芝也并非只有江源货栈才有,我……”
“等你找到了,或许我已经不需要了。”
“为……为什么?”谢璧机械地道。
“说不得那时我已不在人世了,还要它来作甚?!”黄芸幽幽的吁了口气,“好了,璧哥,你走吧,就让我自生自灭吧,反正我的生死别人也不会放在心上,还是死了的好!”
谢璧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此时一走了之似乎不妥,但紫梅就在那悬崖边上等他。他沉吟良久,说道:“黄姑娘,你好好保重,若是有缘再见,我一定设法治愈你的内伤,并不是只有千年灵芝才是疗伤的良药,就此告辞。”
这一次,黄芸没有喊住他,喊住了又有何用,他只爱他的小师妹,迟早还是要离去的。她没有说话,她心里那浓浓的悲戚已经使她说不出话。
谢璧刚走出几步,突听不远处一人冷笑道:“怎么,你还想走?!”
谢璧霍然转身,只见从几丈外的一株大榆树后面转出了一个人。借着溶溶月色,看清了此人的相貌。看上去这人不过二十来岁年纪,但面皮焦黄,似是生着一场大病,又像是大病初癒,入眼一片颓然之气;颌下一蓬浓须,根根似铁,与他这年纪颇不相称;细长眼,朝天鼻,相貌实是算不上英俊;个头不高,身形消瘦,似乎一阵风便能将他吹走似的,但眼中神光内敛,显然内功不弱。
谢璧沉声道:“你是何人?”
这人嘿嘿一笑:“你不认得我,但定然认得家父。”
“哦?”
“家父便是江源货栈的总掌柜马天行,你可知道?”
谢璧哼了一声:“当然,不知你前来此地所为何事?”
这人皱起了眉,像是有些惊讶,也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你还不知?”未待谢璧开口,他又说了下去,“难道你不知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
谢璧笑了,忽然就笑了:“莫非你想杀人?”
“不然我为何要来?”
“你要杀谁?”
“凶手,凶残的凶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身为人子不可不报,你说呢?”这人平淡的说着,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神情。
“你知道我是谁吗?”谢璧也是淡然说着。
“我不管你是谁,杀了人就要偿命,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天经地义,这也是王法。”
“你没说错,不过惩恶即是扬善,你可明白?”
这人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杀人偿命,而且你杀的是我的父亲。”
“如果我杀了别人的父亲,你也就不再理会了,对吧?”
“这是自然,别人的事跟我有何关系?”
谢璧笑了,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无论谁笑得这么开心,都不会生气的。然,谢璧突然止住了笑,沉下了脸,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他冷声道:“看来这里又要多一个死人了。”
“死人?在哪里?”此时此刻,他居然还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要么就是装的,要么就是真傻。然,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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