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心脏放在屁股里面吧,我们谷主定会为他找个好对手的。”
“明白。”
“何况,至今无人知道我太平谷的所在;更何况,今日你们都得死。这黑灯瞎火的,又有谁会知道‘金玉凤凰’是本判劫走的呢?”
米如因紧咬嘴唇,目中如欲喷火,却未开口。
生死判官还欲说些什么,突听一个清泠泠的声音道:“至少还有我知道,你说对吗?”
众人循声望去,但听远处传来车轮辗雪之声,却不见人影。约摸过了十二分钟,方见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小径尽头驶来。
马车离此尚有里余,但车上人却能清楚地听到生死判官的话,并将语声又清晰地传送到这里,这份内功足以惊世骇俗,众人俱是心头一震。
赶车的马夫是个头戴破毡帽、身穿粗布衣袍的中年汉子,他将马车赶到三丈外便停住了。
马车停下,马夫便将那颗硕大的头颅埋在了双膝之间,似是惧冷,又似是想睡觉,浑未将这一众人马放在眼里。在他心中,或许只有马车中的人才值得他留意吧。
然,马车中又是何许人也呢?这个问题,生死判官很快便问了出来,他一抱拳,道:“阁下是何方神圣,可否现身一见?”
马车中寂静无声。
突然,半空中金光一闪。
“噗”地一声,一物插进众人身前一丈二尺三寸处的雪地里,却是一根黄澄澄的熟铜锏。
积雪仅半尺厚,而这熟铜锏少说也得二、三十斤重,马车中人随手抛掷,这铜锏便破空飞至,直插进雪中尺余,他的这份手劲、这份腕力已经足够瘆人。
众人心神一震,突听米如因欢声道:“莫非阁下便是‘风雷锏’岳少寒大侠?”
那马夫闻言抬起了头。
众人一见之下,俱是倒吸一口冷气,实未料到这马夫硕大的脑袋上竟然长着一张尖嘴猴腮的老鼠脸,要多难看就多难看,恐怕猪八戒也要比他俊美八倍,实是很对不起观众。然,此人傲然道:“正是。”
米如因冷冷地道:“你这大头八怪,我没问你。”
“正是岳某。”车中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生死判官面色骤变,只因他知道这“风雷锏”岳少寒便是欢乐城主龙震天的至交好友。他干咳一声:“久仰岳大侠的威名,今日有缘得见,幸何如之,不知岳大侠有何贵干?”
马车中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你猜?”
生死判官赧然一笑:“不怕您老笑话,在下生性驽钝,至今不会猜脑筋急转弯。”
“朽木不可雕也!”车中人叹了口气,忽然厉声道,“留下金玉凤凰,你们滚蛋!”
生死判官闻言,忽然像是个病入膏肓却又偏偏无钱买药的人,满脸愁苦之情溢于言表。他正暗忖对策,却听白无常道:“岳少寒,你少他娘的给老子来这一套,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想要金玉凤凰,先胜过老子再说。”
“小白莫去!”生死判官刚说完,白无常便到了马车前。
“风雷锏”岳少寒武功高强,自是未将白无常放在眼中,但那马夫却仍是双膝夹头、一动未动。众人俱是一怔——难道他真要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这时,白无常大喝一声,掌中哭丧棒向着车帘直戳而去,风声呼呼,势若奔电。
车帘微微一动,便听“砰”地一声。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哭丧棒已断成数截,掉在地上。而白无常便如风吹落叶般向后跌去,落下地时,已然扭曲得不似人形。
众人见了这等打死人不偿命的身手,无不相顾失色。生死判官呆了一呆,忽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你哭就哭吧,怎么还光打雷不下雨呢?”米如因皱着眉头。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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