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试想天下的恶人岂知黑袍魔尊一个,那吸血鬼王就不是恶人吗?若是单单扬名立万,那除去吸血鬼王也是一样啊,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对付黑袍魔尊呢?”
岳如川闻言甚觉有理,亦是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
“那黑袍魔尊果真有那么厉害吗?”岳龙城忽然开了口,神情大是轻蔑。他自出道一来,虽是屡遭挫折,但岳如山在他心中的位置便如同天神一般,是任何人都无法与之匹敌的,况且昨日他亲眼见识了爹爹与星月堡主诸葛青山的决战,爹爹只出两掌便惊走了诸葛青山,还将此人打得呕血。江湖上虽将黑袍魔尊传得神乎其神,说此人的武功多么的不可思议,甚至匪夷所思,但他若非亲见,实难相信。在他心目中,他的父亲金麒麟已是天下无敌,若说还有人能胜过他的父亲,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年轻总是如此,初生的牛犊也是如此。
岳如山笑了笑,道:“那黑袍魔尊的武功虽高,总不会高过武圣人与剑尊吧,我看未必,传闻失实也是常有之事,我金麒麟何曾怕过谁?!”
岳龙城闻言更觉精神抖擞。岳如川却老于世故,沉吟道:“大哥,你若是有所顾虑,何不别去走这一遭?”岳如山微笑摇头,道:“我已经知道了此事,若不赴约,岂非让天下人耻笑?人家会说大名鼎鼎的金麒麟一听到黑袍魔尊的大名,竟吓得成了缩头乌龟。嘿嘿,不管怎样,去了也便知道了。也罢,我先去会会这个黄庄主,再去青龙山庄!”
此处已是姑苏地界,若是岳如山急着赶路,区区几百里的路程,不出一日便可到达。然,他刚认了个儿子,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况且,其弟岳如川断了一只手,武功大打折扣,他究是放心不下,于是跟众人按辔缓行,一路上自是相安无事,再没出过什么差池。到得第十日未牌时分,一行人便赶到了姑苏城。
俗语有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由此可见苏杭的富庶繁华,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街道两旁高楼耸立,各种店铺琳琅满目,一派热闹景象。
刚进城门,岳如山便对胞弟道:“这姑苏城的阿福客栈远近闻名,几年前我曾在此住过,你们就先到那里落脚,掌柜的都是熟人,多少有个照顾,我去去就来。”
岳如川不禁一怔,愕然道:“大哥要一人前去?”岳如山压低声音道:“黄夔只是邀我一人,若是你们也去,岂非让人家小觑了我们?再者,这镖货无需送去汴梁,但也价值连城,屑肖之辈可不在少数,你们留下好好守镖,明日我们便打道回府。”
不知为何,从今晨起来,岳如川的右眼皮便一直跳个不停,俗语云左眼跳财有眼跳灾,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虽然这俗语只是迷信的说法,但当时还无科学一词,无论江湖人还是贩夫走卒,甚至达官贵人也都是深信不疑。况且,这种征兆对于岳如川而言,还是很灵验的。
前几次走镖遇到的凶险,事先右眼皮都跳个不停。尤其最近一次,他的右眼皮哔哔剥剥的跳了好几日,宛如打架厮杀。就是因为有了这种预兆,他才会格外小心,处处忍让,以期能安稳地将镖货送往东京。若非如此,依他火豹子的脾气,哪能如此低声下气!哪知还是发生了事,一天之内先是遇到剪径的毛贼,再遇到剑神与黄夔追赶吸血鬼王之事,还没几个时辰便遇到了毒蛇。遇到剑神与黄夔只是虚惊一场,但遇到毒蛇后,他却断了一只手。如今他的右眼皮又急遽地跳了起来,甚至更超过了以前,有了这前车之鉴,这一次他怎么也放心不下,有些后悔将黄夔邀约之事告知大哥了。不过,有些事是挡不住的,正所谓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一切都难逃宿命的摆弄。
岳如川眉峰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道:“可是,我们毕竟不知那黄夔的为人,或许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
岳如山挥手打断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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