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云剑山弟子如同潮水般退走,方荡背后却依旧如同悬着一把锋利宝剑,随时都要刺透他的皮肤,斩下他的头颅.
因为云剑山弟子临走之时看向方荡的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锋锐的目光就像是一根根刺入心脏之中的冰锥,冷得人浑身发抖。
不过,在烂毒滩地长大的方荡没什么值得畏惧的,大不了就是死亡罢了,而对于方荡来说,在烂毒滩地中的日子,他每天、每时、每刻都在面对死亡。
送走了云剑山众弟子,笑容可掬的毒冢尊者一张脸陡然变了模样。
冷漠!
只有这个词才能形容此时的毒冢尊者,他的眼睛之中看任何存在的光都充斥着冷漠的情绪,就像是一只昆虫在看着四周一样,似乎此时站在那里的不是毒冢尊者,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大虫子。
与此同时,从天而降的一团团碧火在空中直接迸碎,化为星星点点的火光消散无踪。
一刻钟之后,退走的子云山忽然一愣,猛的扭头,他们此时已经退出了烂毒滩地,从这里回头看去,一切都被烂毒滩地上的药渣丘陵遮掩,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山巅上的火毒城。
子云山骤然停下,立时引起了连锁反应,近千云剑山弟子尽皆停下来。
林师兄顿足在子云山身边,好奇的道:“师父,怎么了?”
子云山脸上的肌肉抽动几下后道:“上当了!”
凌羽此时脸色也是一变,“对,以火毒仙宫的阴狠性子,万万没有理由就这样放咱们离开,咱们走得太轻松了,他门中一定有什么别的事情,无法分派出人手来抓我们。”
林师兄脑子相当好使,闻听此言当即恍然,捏住手中剑道:“师父,咱们杀回去。”
子云山摇了摇头道:“已经没有机会了,火毒仙宫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那小子显然还不够格成为火毒仙宫的弟子,只能被安放在火毒城。”
“只要那小子在火毒城中,咱们就还有办法,罢了,一切等你的几位师兄和大师姐回来了之后再说。”子云山似乎一下又苍老了许多,额头上蹦出数道皱纹,眼角也生出密密的细纹来,整个人脸上露出一种心力交瘁的疲惫来。
林师兄扭头看向火毒城的位置,用力捏了捏拳头,可惜他没有足够的力量,不然此时一定一剑斩破火毒城。
凌羽怎么不知道林师兄的想法,叹息一声道:“可惜,我的剑奴尚未炼成,不然有剑奴相助绝对不会叫那小子逃离。”
子云山扭过头来道:“我辈不想遭受无端屈辱,不想无力拯救亲人,所以要辛苦修行,磨砺剑法,希望今日之辱是你们前行大道上的踏天石,以我为教训,每当你们修行懈怠之时,就想一想我的事情,女儿被残杀,却无力拯救,门中宝剑被掠夺,却无能为力,记住,这就是弱者的待遇。”
一众云剑山弟子尽皆默然。
无尽妖洞边缘,一个身材粗壮的男子,不知道原本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此时已经被鲜血染成血衣。
一直不停地挥舞着一把十米长巨剑的血衣剑客手中的巨剑剑身陡然铮鸣一响,声音急促。
血衣剑客猛的收剑,不理会四周朝他潮水般涌来的妖魔,凝眉望向东南方向,脸上神情凝重至极,此时那些无形幽影般的还有化形拥有身躯的妖魔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如同一道大浪一般拍击下来,眼瞅着他就要被大浪淹没,此时他身下的影子赫然窜出,收走他的宝剑。
一剑杀四方!
这一剑将四周的妖魔尽皆劈成两半,血衣剑客如同矗立于一朵菊花的正中央,鲜血飙飞,化为一场豪雨,将血衣人的黑色血衣再次涂抹上一层艳红的颜色。
满脸鲜血的血衣人此时依旧双目凝望远方,似乎此时此刻身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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