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称金鸡塔。”
裴子云举目远眺,见表面镀金已脱落,恢复铜鸟本色,问:“为什么要在塔顶放金鸡?”
“佛说金翅鸟能降龙,南理多山,山洪多成水患,故塔顶置金翅鸟,以镇水患,以前金鸡的口角噙有铜哨,内在空空,风吹来,就发出鸣啼,后来天长日久,铜哨填满灰沙,逐渐锈蚀,金鸡再也不会叫了。”
此刻正是中午,太阳高照,三人坐着交谈,一会丰盛的菜肴上了,几杯酒下肚,不一时便酒酣耳热,裴子云说:“我想了解南理,还请着你给说说。”
这中年人叫洪侩,身在牙行平日里消息最是灵通,不然怎么做成买卖,裴子云问着了,洪侩想了想就说:“南理之地,我汉人也不多,一直不是很昌盛,反是各个土司和衙门共同管事。”
“现在南理,朝廷渐盛,都迁徙汉人来,所以我们生意才渐渐好了。”洪侩伸出着筷子,夹一大块肉,喝了一口酒,红着脸说。
“我看朝廷,一面迁徙汉人,一面抚育土司,我看就是”洪林插着话,有些不满,给洪叔打断了声音。
裴子云不由哑然,说:“给我说说城里大人,土司,还有各族。”
这些倒不是敏感的事,这几人喝着酒,有些酒意,就说着起来,他们自熟悉着周围,不然牙行也做不下去,听着这些话,就渐渐清晰起来,顿时对南理生态有着些了解。
裴子云用筷子夹了一粒花生吃下,嚼着,暗想:“听着这些话,合适目标有四个,但邬大人官大,就算我以举人身份去,也获得不了多少待见。”
“戴大人官中等,我去虽可能获得帮助也不多。”
“有个施主薄,家里是前朝的一个小土司,有南理人血统,官小但潜势力不错,特别是爱慕汉化,可以去。”
“还有一个太小就不论了。”
这一想,就是笑起来:“来,喝酒,喝酒。”
酒肉吃尽,裴子云给洪侩扔了一两银子,洪侩已醉了,有点迷迷糊糊,但接过银子还是很敏捷,洪林平日里厮混,没有大醉,裴子云说着:“带我去施巴主薄家中去。”
两人出门,买着礼物,到了主簿家。
主簿家中是颇是奢华,裴子云上前将着帖子递上:“应州解元裴子云求见。”
门仆一听就连忙笑着:“公子,请稍后。”
只是稍些时间,一个长相与普通汉人有些差异男子出门,很是殷勤:“可是写将进酒的裴解元?”
“刚才听是裴子云,我就觉得熟悉,我曾读着你的诗句,真让人倾慕的诗篇,请进,请进。”
“上茶!”随着主簿的声音,两个穿苗族服饰的少女端着茶而来。
“主簿大人谬赞了。”裴子云谦虚说。
“没有谬赞,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主簿目光炯炯看着裴子云:“最近,裴解元可有大作,让吾观赏一番?”
看着主簿,裴子云心一动,笑了笑:“自是有,不过文章与诗,都是有着天数,上次曾献给皇上和长公主一首。”
“哦?”听着裴子云的话,主薄眼睛一亮:“解元公还见过了皇上和长公主,南理偏远,实是没有听闻,还请解元公说说。”
裴子云就随口说些京都的见闻,又说着:“此首诗,说来无味,可以写来。”
“解元公稍后。”主簿满脸惊喜:“给我取着笔墨来。”
片刻就有丫鬟将笔墨纸砚呈上来,主簿上前取墨研磨,裴子云取笔,将诗写来,主簿看了叹着:“真名士也!”
收敛了笑意,这主薄迟疑了一下,诗卷轻轻放下,抬起了首:“解元公可是有着什么事要我办,我不过区区一个主簿,却难登大雅之堂。”
裴子云一哂:“施主薄,你就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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