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蓬莱客栈雅间的门,就看到一身淡紫色锦缎的男子站在窗前,双手随意的放在窗沿上,抬头远望。听到响动,水兮岩微微侧了侧身,这个时候正好缕缕的阳光照在了那张温雅的脸上,光与影的结合,明与暗的搭配,把两个本来就相反的事物有力的结合在一起,却又显得异常和谐,如梦似幻。
“你来了”水兮岩看着他,然后坐回了椅子上。他以为他会早到,没想到今天却来得准时。
“恩。”木棉淡淡的恩了一声,不置一词。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好像是在同一个空间却都在想着不同的事情。
木棉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这么多天的观察、试探、调查,难道还无法做出决定吗?觉得我是个人才,但却又不敢用,还真是多疑啊,其实一开始木棉本就没有想过做官,而是,她遇到的是御水国的国君,恰好在他的眼里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想求一官半职,随着这几天来事情就逐渐演变成了“确实像水兮岩想的那样”的这样一个状态。因为木棉在拿了水兮岩N次赏银、N次珍贵的yào材之后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想做官了,这就是所谓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吧。那既然这样,你不开口我就开口好了,说实话,对帝王这种猜忌的心她还真是感到厌烦啊。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yù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木棉说完静静的看着他的反应。
“坐观垂钓者,徒有献鱼情”水兮岩细细的重复了一遍,闲坐观看别人辛勤临河垂钓,自己白白羡慕被钓上来的鱼,这分明是在说想要得到执政者的赏识,但却委婉含蓄,用山水这一大背景来隐藏,表现得不亢不卑,看来她也深谙为官之道。
水兮岩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这样的人,这几日的考察,如果说有经天纬地之才一点都不过分,但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能被朕任用故好,一旦被其他人任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直在观察着他一举一动的木棉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点破,只是状似无意的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再看了看水兮岩的样子,终于舒了一口气,对付这样的人,只要让他以为他抓住了自己的弱点,那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送的那些补品、赏银还够用吗?”水兮岩问了问,“呆会再送点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木棉微微一颔首,算是回答,皇帝有的是钱不是吗?况且她也正在做一个急需要钱的贫困之人。其实早在第一眼她就知道他说皇帝了,姓“黄”!木棉微微叹了口气,古代的人好像都喜欢用这招啊。
“你明天拿着这个玉佩到丞相府,他会给你一个官职的”水兮岩拿出一个随身的玉佩递给了她。“还没有他不能任用的人,就让他去那个位置好了,如果败了就是死,如果没败也了确了他多年的心愿,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璞玉还是石头”水兮岩暗想。
木棉接过,看了看,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既然他不想揭露自己的身份,那她也不点破。
“对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兄长吗?我见他文采也不错,也一起来吧”水兮岩忽然想到,既然他才华出众,那他兄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样一来,朝中的势力也会平衡一点。
“黄公子,您有所不知,我那兄长本没有从官的打算,再加上还有一个病重的父亲需要照顾,一时之间恐怕…。”木棉禁了声。
锦城的父母极力反对他当官,说是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以前,因为父亲病重,锦城也有想过要去考科考,当官的想法,但大伯一听,就显得非常激动,尤其知道他还是因为自己要去当官的时候,更是又急又气,直说“如果你去我就不活了,我…。我…。我一头撞死好了”说着就往墙上撞,还是锦城拉着才没撞成,从此以后,锦城就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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