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张载没有再闹，唐奕的亲笔信多多少少起了点作用。

    而且，他想闹也闹不起来，因为更大牌的台柱子还在后面呢。

    苏轼等人正在商量怎么南下涯州的当口，宣德楼上，声唱喝惊到了楼前所有的人。

    大宋官家——赵曙亲临！

    与此同时，此次授讲的两个主角，也是与官家脚前脚后，隆重登场。

    ......

    当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二程登上讲台的时候，不但台下的百姓、武官员、学派名儒皆是滞，台上的观澜诸生也是怔。

    要说张载心原本还有那么点点的不服气、不甘心、不情愿，当看到二程的那刻，也都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二程....

    变了，变化太大了！

    如若不是记忆，那两个经常被唐疯子修理，经常跳脱显摆的年轻身影依旧清晰，大家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两个枯朽老人就是程颐、程颢。

    佝偻的身形、枯朽的双手、深陷的眼窝，还有如雪般纯白的枯发！！

    “这......”王韶迎了上去，下意识扶住程颐。

    “你们......”

    程颐抬眼，“子纯兄长吧？”

    颤巍巍礼，“多年未见，子纯兄长可还安好？”

    “好，很好......”

    王韶双目湿润，他们还不到五十岁啊！可是看起来，却比在场的任何个人都要苍老。

    张载此时也行上前来，扶着程颢。

    “那疯子改儒之志固然重要，可你们......”

    “你们也不能这个拼法啊！？”

    不用问，只看二人身形就知道，这是拿命在拼。

    二程闻言，淡笑。

    “说来惭愧，苦研二十载，今日才敢出涯州，愚钝至极啊......”

    看了看台下的人山人海，“待会儿，还要仰仗诸位同窗了！”

    王韶重重点头，“放心，有我们！”

    张载则是双目瞪，“吾看谁敢造次！？”

    ......

    二程闻罢，面上神彩再现。

    同窗之谊无需多言，与楼上官家见君臣之礼，再与观澜诸人颔首。

    再无废话，开坛授讲。

    ......

    ——————————

    所谓，行家出手，便知有没有。

    二程张嘴，皇城震惊，天下叹服。

    宣德楼前，鸦雀无声，只闻二人交叉授业，声达天下。

    什么叫大儒？

    什么叫贤士？

    什么叫全知全解！？

    这就叫全知全解！

    释、儒、道、法、墨、工、农，从先秦诸子百家之言，到秦汉、六朝、隋唐，历朝历代对儒释道法的注、释、解、论，二人无不通，无不晓。

    整整两个时辰，滔滔不绝，信手捻来。

    张载、王韶等人也终于明白，二人为何苍老如斯。

    不说释道法墨诸子之学，单单个儒学，千年累积，多少人做过注，多少人对其评头论足，抒发己见？

    这些注释解论，加在起，何指千数万数？

    若想通知通晓，简直就是瀚海瓢水，穷尽生亦不可为。

    但是，二程做到了。

    二人用二十年，整整二十年！遍寻书海，只为找到唐子浩的那“求索”二字。

    用呕心沥血来形容，亦不为过。

    单单这所学之深，古今无出其右。

    两个时辰，宣德楼前，如痴如醉。当真是让天下人明白了，什么是学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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