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这样,那么阿辰是不是也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吗?
那个女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她们看上去那么好,特别是他的妻子,温柔似水,和自己就是两个极端。
端起面前的水杯,温热的杯壁却不能温暖周燕惜冰冷的心。
想要端到嘴边喝一口,可是手指却不听话。
在她眼底,手指颤抖的不像话。
水杯里的水左摇右晃,终于全部洒在她身上。
她的裙子湿了一大片。
周燕惜低头看着黏在腿上的布料,心里一片死灰。
狼狈至极,在他,和他妻子孩子面前。
他的妻子孩子知不知道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
“姐姐!”惊呼,匡雪来赶紧抽出纸巾给周燕惜擦衣服,“有没有烫到?”
听到匡雪来惊呼,周燕辰蓦然转过身。
看见眼前一幕,他凤眸一紧,脚步将要抬起。
动了一下,又停住。
站在原地,双拳在身侧握紧。
他凝眸,沉沉看着周燕惜。
周燕惜一动不动,任由匡雪来给她擦。
大概弄了一下,匡雪来低声说:“跟我进去换件衣服吧?”
周燕惜默然不语。
匡雪来咬了下嘴唇,轻轻挽住她的手臂。
她终于站起身,低着头跟着匡雪来进了卧室。
“妈妈,那是哥哥的妈妈?”兰籽月靠着方咏心,小声问。
方咏心轻轻看了一眼周燕辰,点点头。
兰籽月又说:“妈妈,哥哥的妈妈长得真好看。”
方咏心宠爱的看着女儿,摸摸她的头发。
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侧目看向兰少堂,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背。
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匡雪来关上衣柜。
捧着衣服,走向洗手间。
“咚咚。”
不多时,门打开一条细缝,一直纤细白希的手伸出来。
这只手,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
无端的,匡雪来就想起方咏心的手。
教她做饭的时候,她看见方咏心的手上有些细小的疤痕,还有薄茧。
她不知道一个女人做了什么,才会有那样一双手。
可是不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手变成那样吧,尤其是女人。
回过神时,洗手间门已经关上。
匡雪来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些。
摇摇头,她把那些想法赶出脑海。
周燕惜换好衣服出来,匡雪来正坐在床上等她。
站起身迎上去,她挽住周燕惜的手臂,“就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
还是不忍心,让周燕惜出去面对。
旧情人儿女双全,这恐怕是世界上所有情人重逢最不情愿看到的。
不能相濡以沫,可相忘于江湖,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做到。
人总有自己的私心和贪念,可以包容。
“出去吧。”
周燕惜拍拍匡雪来的手背,轻声说:“我有点事情想要问。”
不知道她要问什么,可是她坚持,匡雪来也只能点头,陪着她出去。
房门传来响动,沙发上的三人具都看过来。
周燕惜在门打开的一瞬,快速恢复神色自若。
某一方面,周燕辰应该是遗传了周燕惜这一点。
好听一点叫,冷静自持。
其实难听一点就是,死鸭子嘴硬。
挺直背脊,周燕惜傲然如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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