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结果是不允许去观察的,因为编写这项操典的陈文认为装填速度慢,步骤多,比较复杂,火铳手要是将本就紧张的时间用在观察射击结果上,实在太过浪费时间。
依照操典,黄成铭射击完毕,立刻就如其他袍泽那般收铳、转身,而后一伍的火铳手则手持着火铳上前,一前一后完成了交替。
射击结果,他在转身前都是看到了一眼,他瞄准的那个壮实的蒙古骑兵被一枪贯脑,红的白的漫天飞溅。只是大伙一起射击,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打出来的结果。没办法,这种火器射击感觉很看运气的似的,从在江西受训时就有这等感觉。
定装的药包,按部就班的装填,几乎连脑子都用不动,纯粹的机械性的动作。大半年的重复性训练,一切都显得行云流水,黄成铭很快就完成了装填,不过在刚刚的那阵射击声响起后,大队的清军骑兵已经从阵前转进,留给他们的仅仅是这一支骑队的尾巴而已。
“正伍后退,次伍上前!”
持斑鸠脚铳的老兵伍被称之为正伍,持鲁密铳的新兵则被称之为次伍,轮替再度进行,黄成铭手持着鲁密铳再度踏步上前,举起火铳进行瞄准,只待那一声令下便如其他袍泽那般扳动了手中火铳的扳机。
又是“砰”的一阵射击声传来,不过距离巴图已经很遥远了。刚刚在明军阵前转进的那一瞬间,枪声响起,中弹者无论人马,多是应声而倒。
清军的骑兵连绵不断,浩浩荡荡的在长枪林前划过。待到巴图回过头再看,明军的战阵依旧,零星的战死者和伤员也迅速被替换下去,反倒是清军在阵前留下一个不少尸骸和伤员,以及那些失去了主人的战马依旧在徒劳的呼唤着。
第一轮的进攻效果很差,在明军的重装铁甲面前,骑弓的威力太小,不足以破甲就很难造成杀伤。反倒是明军的火铳,虽然射击的频率不高,但是胜在威力惊人,距离近了,就连命中都比正常对射要更为可观。以至于明军在付出了极其有限的伤亡后,留下了几百条清军的性命。
清军的骑队转进,阵前的伤员也迅速被明军的长牌手出来补刀。这样的交换比,再来两次清军只怕自己就要畏缩不前了。
“主子,这明军的甲实在太厚了。”
除了最接近的那一轮射击,离得远了基本上很难造成杀伤,尤其是明军的还清一色的带着面甲,就连那些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也感觉非常的难受。可是付出了如此的代价,明军的战阵却没有丝毫的动摇,想要借此破阵,显然是痴人说梦了。
伊拜回头了看了看岳乐的方向,只得大声喝道:“再冲一次!”
海螺号声再度响起,刚刚想明军的发起冲击的那八支清军骑队再度奔向明军的战阵……
面对重步兵,轻骑兵是具备优势的,但是现在清军的轻骑兵面对的并不只是重步兵,而是重步兵加上轻步兵的混编方阵,优势立刻就变成了劣势。况且兵种相克,也是与士卒训练、军官经验、武器装备等要素有着极大关联的,明军的武器装备明显已经超越了清军,双方并没有站在一个等级上作战,所以他们无往不利的战法也就不再如当年那般奏效了。
江浙明军的武器装具以及一些使用过的战法,岳乐不是经探马之口,就是从其他八旗和绿营兵的那里有过获取,并非一无所知,只是不似今天亲眼所见的那般详细罢了。所以,从一开始,骑兵出击的同时,他率领的满汉八旗步兵就在缓缓前进——肉搏战看来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就更要以骑兵进行骚扰,好让步兵免受炮火的轰击,更加完整的进入到肉搏战中。
满汉八旗的步兵缓缓向前,满洲八旗自是肉搏战的主力,汉军八旗的火铳手也随队前进,唯有火炮实在跟不上队列,只能在后面磨蹭——那些分过去帮着推炮车的辅兵,也都是杭州的市井之徒,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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