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领兵作战了,待他注意到明军的火炮远比他的要多的时候,第一次装填已经完成了。
“击鼓,全军前进。”
比在火炮的轰击下谁坚持得更久,白广恩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这方阵的移动速度实在不快,待他们动起来时,明军的轰击已经开始了。
亲眼了看着正前方的队列中,伴随着一阵灰泥飞溅,如林般竖直的长矛瞬间就少了几根。第一轮对射过后,明军的炮弹几乎都打进了清军的队列之中,而清军的炮弹却最多只能打在明军炮兵阵地的前面,很多往往连土星子都沾不到明军的炮兵阵地。
类似的情况,几乎每一阵炮击过后都会出现在不同的位置,但是按照训练,后续的长矛手也会迅速补上,使阵型重新趋于完整。
“鞑子走得够慢的。”
拿着望远镜,张自盛远远的看着,清军列阵而行,速度竟比他当年在江西碰上过的那些绿营兵还慢。可是仔细一想,人行进时的步伐大小不一,原本为挥舞兵器,士卒之间都要留有一定空间,间距大了,步子大小也就无需太过在意,但是如此的密集阵型,步子大了会踩到前面的人,步子小了就会被后面的人踩到,稍有混乱整体的阵型就会受到影响,反倒不如慢点儿走来得平稳。
清军缓缓前进,却如同一座座山峦推移而来。虽然明军火炮因使用定装药包和颗粒化火药,配以瞄准器械,在射程和射击速度上远胜于清军,但是即便如此,却往往只是激起一点点涟漪,便消失不见。
以现在的技术而言,仅凭着火炮是不足以击溃清军这样的正规军的。这是在讲武学堂里学到过的,张自盛自然也没有将希望寄托于此。
大队的清军越来越近,眼见着清军进入到鲁密铳的射程,随着一声令下,明军前排的火器队就开始了射击。
噼里啪啦的爆响声中,转瞬之后,清军这边就倒下了一地。然而,就如同刚刚那般,后排的长矛手在前排受创后也会立刻补上,以确保阵型的完整。
清军前排,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敲着小鼓的鼓手,对于四周的伤亡他们完完全全的无动于衷,只是根据着命令击鼓前进。此时此刻,清军的前排乃是清一色的长矛手,张自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清军的长矛在长度上与明军几乎完全一致,而这份密集的阵型,更是恰似明军的长枪阵一般。
下一次射击结束,明军炮手、火器队纷纷退到阵后,持冷兵器的长枪阵杀手队和鸳鸯阵杀手队纷纷上前。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明军原本还是按照惯例以长牌手举牌以防御清军投射兵器的袭扰,但是当彼此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二十米左右,清军却依旧是缓步行动,着实让明军吃了一惊。
清军战法出现变化,明军根据那些细碎的情报已经有所预料了,但是谁想到,其变化居然会如此巨大,完全摒弃了明末兵贵杂的战术教条。
很快,清军的战阵就行进到距离明军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天空中还会传来明军弓箭手的抛射,但清军这边却直到现在还是干挨打,没有进行一丝一毫的反击。到了下一瞬间,阵后的战鼓敲响,清军前排的长矛手却以着与对面明军长枪阵一般无二的手法挺直了长矛。
长矛一点一点的接近,很快,枪头就在双方军官的呵斥、士兵们粗重的呼吸声中达成了最初的接触。
接触不是目的,长矛这种兵器,只有一种攻击方式,那就是突刺!
枪头渐渐的越过彼此,双方的士卒们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下一秒,随着一声暴喝,两军的长矛手几乎是在同时间向着对手的要害刺了出去。
“杀!”
双方的长矛一般无二的长短,连持矛的姿势都没有丝毫差别,当长矛刺向对手的同时,被对面的长矛直指着的士卒很可能连或者看到捅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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