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却听到了另一个不可置疑的声音。
“你们两个不必争了,功劳都不会小,也足够分的,但是这首功却还轮不到南塘和义乌这两个老营头。”
“呸!”
听到这话,两个刚刚还如斗鸡一般争执的老兵立刻将不满的目光投诸到说话之人的身上。可是待他们抬头一看,却是南塘营的那个营中人人都要怕上三分的军法官。那可是陈文麾下第一批镇抚兵出身的老牌军官,资历远远高于他们不说,军阶的差距和所行的职务也绝不容许任何的质疑和无礼的存在。
姓庞的老兵见状连忙起身行礼,就连那个姓钟的老兵虽说不在南塘营,但也不敢造次,紧跟在刚刚的“竞争对手”的动作。
只不过,那一脸的不近人情此番却没有斥责他们的无礼,而是将一大块肉加到了他的碗里,紧接着又给那个姓钟的老兵加了块肉。
“好了,大战刚刚结束,适当的放松本将也不会在意。不过这仅限于今天,明天还要继续追击,别闹得太晚,也别闹得太过,伤了同袍间的和气。”
受宠若惊的两个老兵连忙应是,虽然不太明白这个活阎王今天为何会如此和气,但是逃脱了对上级军官不敬的责罚,以及高级军官亲自夹菜的厚待还是让他们喜不自胜。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军法官转过身后,用手擦了擦胸前的那枚闪闪发亮的只属于华夏复兴会会员的铜制胸章,不自觉的流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老兵们对于功赏的争执和猜测同时也带动了不少的新兵,使他们暂时忘却了战争的血腥和残忍。但是在另一片区域,这些却正在以着另一种形式展现在陈文的面前。
陈锦中军大营所在的那片营地,此刻已经被陈文暂且改造成了巨大的伤病所,金华镇的军医以及从金华和衢州龙游征辟来的大夫,以及被分配到此的护工和民夫们正在满头大汗的忙碌着。
伤兵被民夫用担架按照轻伤和重伤的各自分类送到伤病所的营房,由护工进行简单的照料和护理,以等待军医前来为他们进行医治。
只可惜,其中很有一部分重伤员却等不到有限的军医进行医治便撒手人寰。而他们的尸体,也会按照规定进行火化,以防止疫病的出现和蔓延。
这项工作会在明天大军继续进军前开始,但陈文还是会不厌其烦的为每一个阵亡将士合上眼睛,说上一两句宽慰的话语,这是眼下他唯一能做的。至于后续的抚恤和功赏,幕僚和各部没有任务的军法官也都在进行统计,绝不能让牺牲没有价值。
这样的工作持续了良久,直到随军出征的军法司主事齐秀峰亲自带来了一份文书,陈文才暂且停滞下来,而那份文书上则写满了斩首、俘获和战损的数据。
“此战,击溃鞑子浙闽总督标营、福建左路总兵标营、浙江衢州绿营,以及浙江处州绿营、浙江温州绿营、福建建宁府绿营一部和江西提督标营大部。总计击溃鞑子一万五千战兵及等量辅兵。”
这已经是满清在浙西南和闽北极限了,各地还有一些驻军在数量上有的可能连婴城自守都做不到,而出乎意料的援军——那支江西提督标营则显然还不太适应浙江战场的节奏,活该被南塘营吊起来打。
“暂计,斩首三千一百五十八,俘虏一万八千四百九十一,缴获无算。”
斩首中的大半是发生在击溃之后,实际上在战场上列阵而战时清军被杀死的可能连一千都不到。至于俘虏,其中大有辅兵的存在,至少据陈文所知,督标营的大部确实逃走了。
“我部阵亡和轻重伤员还无法确定,其中力抗督标营的那两个局和义乌营的侧翼部队损伤极大,几乎人人带伤。”
伤员还在医治,其中很有一批无法活下去,所以真正死了多少还不确定。至于力抗督标营的部队,他们确实尽力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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