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队与步兵队搭配的编制。
没有了刀盾兵的标枪投射,两军碰撞前始终以弓箭手和鸟铳手进行对射。所幸随着大军的不断延伸,义乌营的指挥吴登科把他手中捏着的那四个哨步兵队和重新完成了装填的火炮、火铳手们投入到侧翼,明军在远程武器的对射中并没有吃什么亏。
直到接近到一定距离,义乌营和督标营纷纷将远程射手退到了后面,而是将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支鸳鸯阵露了出来,随即便是激烈的碰撞。
由于双方都在使用鸳鸯阵,狼筅手们第一反应并非再是压制和破坏对手的阵型,而是与对面的狼筅手进行对攻。没了狼筅手骚扰,两军的长枪手齐出,在长牌手的保护和藤牌手的协助下与对手进行着最激烈的厮杀。
两支军队如一个豆荚里生出的豆子一般,碰撞开始的刹那便以着最血腥的方式进行战斗。进攻的督标营使用的是小三才阵,而防守一方的义乌营则利用大三才阵进行抵抗,以降低己方的伤亡。
就在碰撞开始的顷刻之后,安有福负责指挥的那两个局也冲进战场,使得督标营不得不放弃了迅速完成侧击的计划,改为利用兵力的优势与明军进行消耗战。
作为阵后的弓箭手,张益达在这样的战场上只能通过仰射来骚扰和杀伤清军,而与此同时,清军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这让他感到非常的难以忍受。站在阵后,他能够很清晰的看到他从属的这支援兵已经从接触之始的小三才阵被迫换成了大三才阵进行防守。
“我们以前就一直用鸳鸯阵和鸳鸯阵进行对攻训练,应该比鞑子更加熟练吧。”
如其所言,这一侧翼的战场上,明军由于训练时间更长,确确实实是对于应对对手的进攻和利用对手的疏忽发起反进方面更为擅长。但若仔细观察,清军的鸳鸯阵虽然由于不够熟练还显得比较笨拙,配合也稍逊一筹,但是却并非没有进行过对抗训练,甚至可以说是专门进行的如何对抗鸳鸯阵的训练。在战场上,并没有如张益达想象的那般出现一边倒的局面。
况且,他们的兵力确实存在着压倒性的优势,是三千对八百的优势!
明军左翼战场加一起不过三千人,而清军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八千。兵力的绝对优势虽然无法尽数发挥出来,但却使得他们迅速的稳定住了阵线,甚至开始通过车轮战缓缓的挤压明军的空间,将左翼明军向东压迫。
若是从天空上俯视的话,此刻的战场上,火红与灰蓝已经于南塘营和义乌营之间的连接点开始了如指针般的缓慢旋转,胜负的势头已经不再如刚刚那般显而易见。
“杀!”
厮杀的呐喊声与苦痛的哀嚎声连成了一片,已经很难再将其区分开来。早已拔刀在手的陈岚亲眼看着一个队长在帮助那个队里的长枪手解除掉一个清军长枪手的攻击后,立刻便陷入了一个清军长枪手和一个清军长牌手的加攻。
“杀不尽的狗鞑子!”
自从与清军开始了碰撞,对面的清军虽然因为配合上远不如他们,但是却能够在每损失一两个兵后立刻变幻为纵阵,将后面完好无损的队换上来继续进攻。而他们,始终死守在这一线,根本无法进行轮换,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根本得不到轮换的兵力。
作为哨长,陈岚手中的那四个步兵队已经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了,伤亡最少的损失了一个长枪手和一个长牌手,而最多的则有三个长枪手和一个藤牌手已经永远的倒在了战场上。为此,他只得命令各队的火兵补充其间,甚至不得不命令那些几乎就没有摸过长枪的火铳手捡起长枪补充战阵。
“安千总,兄弟们已经快撑不住了,快请大帅支援吧。”
“陈哨长,现在各线吃紧,援兵的事情不必再想。我的命令只有一个,那就是给老子死守住这条战线。杀手队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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