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城头清军针对那座土山以及其背后的洞穴的炮击在停滞了一个时辰后再度开始,只是这毫无意义的炮击不知道是在破坏土山还是在用炮弹在给土山加固。
停滞的那一个时辰,龙游县城靠近明军大营的城墙上偷偷的吊下来一个使者,要求面见陈文,而当那个使者见到陈文后,在奉上了价值不菲的礼单表达了一番敬仰之情后,便表示马进宝愿意帅军为陈文潜入衢州府治作为内应,用陈锦的人头来向明军赎罪,为此希望陈文能够放一条生路给他,仅此而已。
送走了使者,明军的掘进还在继续,而清军也很快的重新恢复了炮击,一切恢复常态。与此同时,马进宝的行辕里面招待协防的衢州水营众将的饮宴还在继续。
平日里充当中军大厅的主客厅中,马进宝坐在主坐上,而他麾下的镇标营众将与水营众将则分坐左右,就连水营众将带来的亲兵们也在外间的院子里十人一桌吃着酒肉,不时向大厅里面望去。
大厅内,“请来”的女校书在伴奏的配合下弹奏着这些清军文盲武将们听得似懂非懂的曲子,相比这些,镇标营和水营的众将则将关注点投诸到那些翩翩起舞的家伎身上。
这些姿容秀美、体态妖娆的女子都是马进宝多年所得。很多原来都是大家闺秀,平日里难得一见。况且马进宝一向出手阔绰,今日拿出来自是有着犒赏、拉拢众将的用意,宴会结束分到一两个也是极为正常的,此刻自是要先行挑选好,以免饮宴结束后挑花了眼让旁人占得了先机。反倒是镇标营中一个马进宝义子出身的武将有些心不在焉。不知是不是还在担心城外的明军。
只是这一片轻歌曼舞之间,那一片又一片的雪白若隐若现,着实晃得这些武将口干舌燥,不住的举杯饮尽,可是越是饮着这水酒,便越是觉得燥热,只盼着饮宴赶快结束,好将眼前的美人儿抱回去肆意的宣泄。
约莫两个时辰,夜已深。酒宴亦是已过大半,马进宝挥退了那些跳了数支舞,早已香汗淋漓的家伎们,便对水营的那个指挥说道:“制军老大人遣本帅与列位共守这龙游县城,我等自当尽心竭力以报皇上的厚恩,以及制军老大人的期许。奈何如今贼众势大,已成兵临城下之势,各位可有办法为本帅解忧?”
听到马进宝的话。早已开始估摸出马进宝请客用意所在的水营指挥连忙起身,向马进宝说道:“回马帅的话。末将奉命领衢州水营前来协防,自是要助马帅守住这龙游。若是事有不待,水营的兄弟们也定会保着大帅和列位同僚回援府治,还请马帅放心。”
“水营的兄弟们有心了。”
水营指挥的一番话着实说尽了这些困守孤城的守将的心中,见马进宝也表示认可,镇标营众将纷纷向水营众将喝彩。以感谢他们的仗义,而作为主人的马进宝则更是慷慨的表示在座每人皆可以从刚才的那一队家伎中挑选一个回去。
随后,在马进宝的示意下,那一队家伎便再度入场,宴会的气氛也再度热烈起来。只是没过一会儿。随着马进宝夹起了一块从未下过筷的鱼脍后,他的那个义子便告罪出去方便。
一刻钟后,正待众人调笑那义子别是掉进茅坑的时候,一队顶着避雷针式头盔的铁甲步兵自后宅杀进了宴会的会场,在其中一队扑向那些手无寸铁的亲兵的同时,另一队则在家伎、女校书和乐师们的尖叫中随着那个义子的率领下冲进了大厅,将水营众将和马进宝镇标营中的那些外来将领团团包围了起来。
“马进宝,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只见马进宝握着手中的玉如意,冷笑着向那水营指挥说道:“船嘛,还是由我们金华镇标营亲自保管比较让本帅放心,就不劳烦列位了。”
听到这话,未待那群面如土色的水营众将出言谩骂,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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