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几乎都是这个样子。鲜有例外,可城内的士绅百姓作为受害者却自然无法忘却这份深仇大恨。
而后,清军倒是撤离了,知县因为有守土职责,却不能离开。于是乎,义乌知县派人便召来了那些当地的团练兵,指望着他们能在守护本乡本土的作战中出一份力。
可是那知县并不知道,城外的团练兵以及他们左近的很多家族早已完成了联络,在衣冠文化沦丧的痛惜和恢复家族荣光的渴望,以及马进宝那狗贼以及满清贪官污吏的剥削劫掠的威胁下,他们经过了一轮商议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向明军输诚。
等到了知县的命令到来后,这些团练兵便进入了义乌县城,不仅没有为满清和知县守土的觉悟,反倒是和那些心存愤恨的县城士绅们勾连到了一起,这才有了昨日送信的那一幕。
有道是天授不取,必受其咎!
既然如此,那就迅速的占领此地,以便进一步扩充实力,以应对马进宝随时可能到来的疯狂反扑。
这些日子以来,陈文也估算了一下马进宝手中的实力。其本部金华镇标营定额三千余,已经被陈文打残了将近一半;衢州、处州、严州三个协的绿营兵各一千六余,再加上金衢严分守道的两百兵,就算全部前来,大抵应该会有六千五百左右吧。
六千五百余人听起来确实不少,不过若是都只是马进宝手下那水平的绿营兵,陈文还真的不觉得很多。至少在他看来,只要在此之前能够编练出一支四千余人的部队,哪怕大部分只有当年在大兰山老营校场比试的水平,凭借着他训练了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多的主力部队作为全军的锋矢,马进宝也只是来送死的而已。
况且,陈文觉得就算马进宝想要全师而来,满清在浙江的高层也未必会如他所愿。那毕竟是四个府的全部兵力,一旦出了个什么变故,就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场席卷整个浙西的大动乱,而这也是他们所承受不起的。
如此一来,马进宝的兵力肯定不至有陈文此前想象的那般多。而陈文在东阳县已经招募了两千出头的新兵,只要在义乌等地再行招募个两三千人,就算马进宝真的全师而来,又能如何?
傍晚时分。陈文便抵达了义乌县城十余里的一片空地,这里是陈文从斥候那里获得的地形中选择的一块用以扎营的地点。本着受降如受敌的兵家至理,陈文选择在此扎营也是为了预防此番的暗通款曲乃是清军的诈术罢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陈文便拔营继续前进。直至行进到距离县城十里的接官亭时,却是碰上了一队前来迎接的团练兵使者。
来人之中。为首的便是此前的那个信使,也是被陈文放走的团练兵的一员,而其他人大多也看着有些眼熟。这些人见到陈文后,显得颇为激动,满眼的崇拜早已喷涌而出,闪得一向厚脸皮的陈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眼见于此,陈文便和这些团练兵交谈了一番,而每个被问到的也都流露出了荣幸之至的神情,这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些人第一次见时就觉得不像是善于作伪之人,既然此间显得比上一次还要激动。那么此番接收义乌县城的行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意外了。
放下心,陈文便带着这些团练兵继续前进。直到了城外,隔着甚远的距离就能够看到城门口站满了迎接的人群。只是看过这一眼后,陈文立刻明白了清军为何会匆忙的从这里撤出。
人群背后,一座城门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周围尽是些房屋楼阁,却并未见到哪怕半面城墙的痕迹,显得甚是诡异。由此,相较着“周一千三百三十五丈,高二丈二尺。阔一丈八尺”,为了抵御倭寇而加筑为石质城墙的东阳县,这义乌县城有城门而无城墙的现实倒也确实给不了清军什么坚守下去的信心。
随着一声令下,鼓手便敲起了战鼓。而伴随它的便是齐声高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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