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沈敬博瞅见可算能开口了,忙冲着外头道:“南门楼胡同那头,到了地儿差不多就能瞧见了。”
真是的,可算要到地方了,他这饿了一天人都要发晕了,三叔家那酒楼可是在一片好地方,下车说啥也得好好吃一顿。
别看沈敬博来县城没多久,可县里一些吃饭有名的地儿他可去过不少,有的是跟着同窗去长见识,还有几次是勒紧裤腰带打肿脸充胖子请客的,好在老沈头对他的银子把得不算严,南门楼那边他跟人去过一次,当时就记住了,真是没想到三叔家竟然在那开酒楼了。
一旁的沈承才一直不吭声,听沈敬博准确说出老三家的位置,他还是当自个儿不知道一样,他跟媳妇已经去过老三家的事儿他没说,他相信老三也不会主动提,只是想到一次次自个儿跟媳妇夹在中间,说实话他是真烦了,想着就越发垂下了眼帘。
老沈头也又闭上了眼,手无意识一下一下点着膝盖,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这几天从知道老三家的酒楼开始,老沈头心里头就没平静过,先是让老二给递了话,可那头就跟小石子进了水里,连给水花都没溅出来。
老沈头急了正想亲自问问,却听说老三又去县里了,老沈头以为这根本就是在躲他,不由又发了脾气,其实他还真想多了,七夕他们是为了忙活自家事儿,谁有功夫专门为了躲他来县里?
沈承厚和七夕不回家,家里剩下李氏老沈头虽觉得能对付得了,可无奈即便李氏点了头,只要七夕那死丫头不点头,他知道这在酒楼成亲的事儿还是不能成行,所以仔细琢磨了之后才主动走了这一趟。
他不信他开口老三会不给这个脸面,这又不是要让老三家把酒楼给让出来,不过是在这里摆个酒席罢了,当然,能让出来最好。
“承才,待会儿进去有点儿眼力见,往常你跟老三家走动也还成,该说啥心里有个数。”马车进了县城,又走了一段路,老沈头这才睁开眼睛说道。
沈承才闻言猛地抬头看了他爹一眼,有一瞬他以为他爹知道了啥,可想想他跟媳妇就算向着老三家做得也不明显,他爹不该发现啥,就收回心神,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却没开口说话。
老沈头其实真没多想,只是想让二儿子在中间缓和一下,见他点了头就又去看沈敬博:“敬博你也是,这回到了你三叔家会来点儿事儿,不该说的话别说。”
沈敬博见他爷皱着眉,其实对这说法颇不以为然,他打从心底里头看不起三叔家,这会儿见他爷这么顾忌那头,心里还挺不乐意,但终究不敢说啥,就点了头:“爷,我知道了。”
马车到了的时候也是下晌,只是七夕他们每次来都先在郊外转一圈,瞅瞅自家的田庄鱼塘啥的,这几人直奔着酒楼来了,下晌正是日头足的时候,老沈头几人突然的到来让铺子里的伙计吓了一跳。
七夕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出来接人了,不管咋说这还是她爹的爹,没有说拒之门外的道理。
说起来老沈头跟沈老三的仇怨算起来估计都没有跟七夕的多,所以可以想见这名义上的祖孙俩相见是个什么情形了,彼此都没有话说。
七夕在前头领着人,后头几人无声跟着,酒楼伙计都很知趣地该干啥干啥,他们酒楼规矩大着呢,而且该有眼色的时候他们还是能懂事儿的。
说实话一进门老沈头觉得自个儿眼睛都不够看了,他以为老三家镇里的铺子已经挺好了,可跟这酒楼一比实在不够看,他们c他们咋就能把日子给过成这样?
七夕看在眼里也没说啥,看吧看吧,看了人不会少块肉,看了铺子也不会少张桌子椅子啥的,将人直接领进正房,客气倒是够了,可根本没提要领着他们参观一圈的事儿,沈敬博往后院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转头往楼上瞄,那眼珠子都要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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